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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嫌恶(8 / 26)

峰变得愈加陡峻,肠道中原本绞紧的肌肉反倒在主人的刻意努力下,逐渐放松,仿佛饥渴难耐般撑大入口,迎合那根高高挺立的巨物。

浅浅的痛意被脊柱骨上滔天的刺激感覆盖,池晓洲的黑睫如同兴奋的蝴蝶一般,不停扑扇着翅膀。

恍惚间,池晓洲觉得有一只手的无名指上传来触碰到金属般的凉意。

池云尽正好放开了他那只手,于是他在即将失去意识之前把手举到眼前。

有个银白色的圆圈套在了他右手的无名指上,静静地落在指根处。

一左一右,一粉一银,一烫一凉,一痛一痒。

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将两个完全不同的圆圈,分别套在池晓洲左右手的无名指上。

他看到戒指上镶着一把断琴。

为什么是琴呢?又为什么碎成那般模样?

这个念头冒出来后,池晓洲透支体力后的疲惫终于如藤蔓般生出,无情地将他拽入一片漆黑之中。

等到池晓洲再次睁开眼,他崩溃地感受到散架般的整个身体,可由于醉酒,他对昨晚的记忆并不完整,只剩下一些零零碎碎的画面。

他现在还能依稀体会到穴口和甬道经受剧烈摩擦后的撕裂感,和被炙烤的感觉。

痛。头痛,肛口痛,还有胸前也痛。

他垂头一看,乳晕附近还隐隐约约残留着几个牙印。

他无力地扶额:过了一晚上,牙印还在,昨晚得做到什么程度?

然而他下意识往身侧一瞥时,却发现把他弄成这副样子的池云尽已经离开了。

伸手在被子里探了一下,连余温都快消散干净了:他弟是机器吗?那样疯狂地做完还不歇会,还继续连轴转。

池晓洲不清楚池云尽是否还在家中,想喊他弟的名字,却发现嗓子已经发不出声音。

他气急败坏,勉强用嘶哑的气音叫了两句:“池云尽,你这个畜牲!”

无人回应。

不仅把他的身体和嗓子都变成这样,还“提上裤子就走人!”

他闭眼又躺了一会,可头和其他部位的疼痛并没有缓解一丝一毫。

池晓洲懒懒散散地从床上坐起来,一头黑发乱糟糟的,有几根毛互相作弄高高翘起,他伸手欲打开衣柜门拿件衣服穿。

因为伸出的是右手,很轻易地便发现那个戒指。断琴辉映着日光,折射出破碎的彩色。

他沉思了一会,还是没想明白断琴的寓意,但想到了这样招摇地戴在手上,难免会引起唐铭昊的怀疑。

虽然不舍,但他依旧小心翼翼地从无名指上取下银戒,放在桌子上。

等他洗漱完一瘸一拐地回到房间,银戒上还留有未完全散尽的余温,再加上向暖阳借取了一点温热,池晓洲把它捧在手心里时,只觉捧着一个小小的、漂亮的热源。

手机在木桌上振动,发出让人难以忽视的响铃声。

池晓洲看清来电的人后,没有犹豫多久便接起了电话:“喂?”

对面的语气有一丝不易觉察的急躁:“你在哪?”

池晓洲想了想,实话实说:“自己家里。”

对方顿了一下,似乎想问些另外的事情,但还是咽下去了,话题眨眼间跳跃:“我现在来接你——”

池晓洲直觉对方还有话没说完,下意识问道:“什么?”

对方的语气染上几分愉悦和兴奋:“有个惊喜给你。”

池晓洲微微笑,淡淡的笑音隔着话筒传递到另一方,唐铭昊听到后略微屏住了呼吸。

“好,我准备一下。”说完,池晓洲摁断通话,笑容僵在脸上。

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度量唐铭昊的行为,那么,池晓洲猜,这个惊喜大概率应该是一个他难以承受的惊吓。

池晓洲换好了一件没有条纹的白色衬衫,背上一个牛仔挎包,正蹲在家门口的玄关处,若有所思地系脚上帆布鞋的鞋带。

都跨出家门口半步了,池晓洲却忽然停住脚步,匆匆折返,拿起一副厚厚的黑框眼镜——是他上高中时就戴着的那副,现在偶尔也会用上。

池晓洲只有一点轻度近视,所以日常生活中即使不依赖眼镜,看清大多数事物并不困难。

他走到之前打过工的便利店门口,刚在一棵壮茁的银杏树下站定,一阵秋风就扑面刮来。

池晓洲压低帽檐,却压不住轻逸的刘海随风斜斜飘起,衬衫下摆也被徐徐的风扫到半空,其里隐约露出白皙的腹部肌肉。

风中裹挟极细的尘沙,其中有一小部分因为池晓洲的阻挡而停滞不前,便索性落在银杏树下泥土的表面。

泥中的水分缓缓浸透尘沙,尚自做主替它决定了最终的归宿。

尘沙无言。它究竟是情愿在此地扎根,或是渴求啸风再次携自己踏上征程,便成了不可知的秘密。

黑框眼镜把池晓洲漆黑的眼瞳和眸中常潋的水色严严实实地遮住。池晓洲还没说什么,前来接他的唐铭昊倒是先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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