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对方关门的声音,童言才把头探了出来松口气。
童言的心里并不轻松,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回过那个家了,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家人们过得怎么样。
再次见到他们的话……
由于幼时生长环境的影响,他曾是一个没有主见、性格怯懦的人,过往的那些年来总被自己母亲的一言一行支配着,因为自己还要靠父母养活,没有能力和勇气去反抗,所以他几乎是对自己的母亲言听计从,否则也不会被送出去。
想起来明天又要去见他们,心里有一丝难言的忐忑不安。
但他也清醒地明白,自己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唯唯诺诺的oga了,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再任由自己的父母差遣。
更何况,他还有自己的alpha了。
车开到一定地步就无法再往前行驶了,他们俩走进了弯弯绕绕的山路。这里的山路童言小时候已经走过了太多遍,可他不知怎的脚下一滑,摔了个屁股蹲,他身后的alpha由于两只手都提着大大小小的礼盒,并且判断没什么危险,就没来得及扶他。
他被猛然席卷来的失重感吓得惊呼一声,随即一脚踩进泥塘,整个人坐在了泥巴里。
童言转过头委委屈屈地瞪了一眼身后的alpha,晏陵城被他看得心里一紧,小心翼翼地放下手中的礼盒,把自己的oga从泥塘里捞起来,帮他拍了拍裤子上的泥巴。
勉勉强强拍掉了一些,但还是留下了许多的泥巴印记,他今天穿的是欧美做旧风格的衣裤,尤其这条裤子,可是他好不容易才买到的限量版。
这种欧美式的做旧风格现在是时尚界的潮流,作为一个追求潮流的靓仔o,他全身上下都是各大名牌的当季新款,包括他那双踩进泥里脏了个彻底的小白鞋。
童言低头瞧了瞧水塘里灰头土脸的自己的倒影,再抬头看看身边alpha人模狗样,难过得快哭了。
“没关系的,言言,你在我眼里还是最好看的。”晏陵城摸摸他柔软的发丝,忍着笑安慰道。
童言却不理他,一脸不高兴地自顾自往前走去。
这个短暂的小插曲没在他们心中留下过多的涟漪,他们很快就到了童言家里。
他的父母好像早就知道了他们要回来,他没想到大姐、二哥都在,一家子整整齐齐地站在门口,搞得童言有些脸热了起来。
他的大姐见到他先抱了他一下,险些哭了出来,嗓音有些哽咽地说道:“言言,你可算是回来看看我们了,那狠心的老娘将你独自一人送去城里,姐却没能力阻止她。我听人说城里有钱人圈养oga都是当作玩物随意虐待的,你怎么样了?”
说着,她在童言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一遍,见他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衣服鞋子都看起来很旧也脏兮兮的,想来只是个富贵子弟圈养的可怜玩物,心情好就逗弄一下,心情不好就非打击骂,连生活条件都不会过问一下。
不过好在在他身上没看到什么明显的伤口,又撩开他袖子一看,那葱白的手臂上还带着昨夜不轻不重的掐痕。
他姐当时就哭了出来,“我就知道,都是些什么变态啊。”
旁边被骂变态的人轻咳了一声,以示自己的存在。
他姐这才注意到童言身边站着个衣着光鲜亮丽的男人,手里还提着大大小小的礼盒,目光一直粘在童言身上。
“这是这次陪你回来探亲的他们家佣人?”他姐看着提了这么多东西的男人,很自然而然地问了出来。
“额,姐,这是他们家少爷,我男朋友。”童言不知道在自己姐姐眼里,他和晏陵城都被想象成什么样了,他有些尴尬地对他姐解释道。
童言他姐:“……”
“言言,晏少爷,你们回来了?快进屋坐吧,还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还是童言他妈最先反应了过来,主动缓和了尴尬凝滞的气氛,满脸高兴地接过晏陵城手中的礼盒,众人随她进了屋。
晏陵城坐在山村小屋的小板凳上,腿是明显地伸展不开而侧放着。
他的母亲给他们倒了杯茶,晏陵城教养良好地结果茶杯放在桌面上,殷切地道谢,“额,叔叔阿姨,不用这么客气,我这次是来和你们商议一下我和童言的婚事的。”
“我们因为幼时的救命之恩结下缘分,在和言言相处的过程中,我逐渐喜欢上他,想和他一直在一起,还望爸妈成全。”晏陵城说这话虽是恳求,但语气却不卑不吭,说到后面,更是直接改了口。
童言此时忙着在外面蹭泥巴,并没有能够听到屋里的对话。
晏陵城见自己说到幼时救命之恩时,童言的父母脸色猛地变了,像是一种挣扎和犹豫。
他虽不解,但心里也大概地对这二位有了个初步判断,为了能让自己的婚事成功,他指了刚才被童妈拿走的一个很大的铁盒子继续说道:“那一盒是彩礼钱,我准备的全是现金,不知二位是否满意?”
果不其然,童言的母亲听到这话后,脸色才松动下来,“这样啊,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