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是待她有意……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应则唯拭去唇边的血迹,道,「赤帝妖心之事,再缓缓吧。」
……
尊主飞升后,南娆这一代的鼎贵子弟大多忙了起来,年轻的新血衝入了化神期的门槛,各自正式接任了一洲之主的位置。
尤其是人口繁盛富庶的辰洲,敖广寒直忙了一整年,才得空去修炼化神。他与南娆一样,都属于血脉天赋极强,躺着就能晋阶的那类天骄,在祖龙陵前悟道七个月,一朝化神,出关后听说南颐也在化神关头,便带了伴手礼去寅洲找人。
去了寅洲之后,便看见南娆在南颐闭关的洞府外,像个待产的家属一样团团转、看见点晋神香的侍从从洞府里出来,就揪住他盘问。
「升了吗?升了吗?」
侍从吓得要命:「还没有,少君才悟道第十天呢。」
南娆忧心不已:「我化神的时候过心魔关,哗一下围上来四十多条壮汉,我就怕逸谷他……」
敖广寒怒道:「人逸谷心境干干净净的,心魔关才不会有这种鬼东西。你踏马才应该反省一下自己为什么过心魔关会有四十多条壮汉好吗?!」
南娆没空跟他拌嘴,长吁短叹了片刻,南颐闭关的所在蓦然传出一阵天地元气的波动,这元气并不稳定,震颤不休,使得南娆脸色微变。
「上次那申洲那谁,化神的时候灵气走岔致使晋阶失败,躺了三年才回復,逸谷他……」
敖广寒道:「这才第十天呢,谁化神都有这么一遭,你急有什么用?云太妃呢?」
南娆道:「太妃来过了,我让她先回去了。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你看我要不要把妖心释出来?」
敖广寒:「你脑壳坏掉了?上次你作那么一回死,半年才恢復过来,还想作第二回?」
争执间,道生天的修士乘鹤而来,先是向南娆与敖广寒行了一礼,随后说明来意,是玄宰听闻南颐正渡化神,带来了道尊的遗宝,可降低心魔关难度。
「有这好东西,我怎么没听说过?」南娆道。
「道尊对天下大道独有所解,所留遗宝中,多为与大道有关,到时南芳主若嫁来我子洲,自可一一瞭解。」
道生天仿佛迫切想让她嫁过去,但南娆几次见应则唯,他却绝口不提此事,心中早有困惑,但事关南颐晋升化神,也不敢耽搁。
那道尊遗宝果然有用,不过数日功夫,南颐闭关的所在天地灵气活跃非常,在第十五日时,洞府上方烈日、浓云、雨雪依次出现,最后化作彩虹飞降时,一股化神气息的波动传出。
「成了!」
南娆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待送走道生天的修士后,又看见敖广寒在一边面色沉沉,凑到他跟前蹲下来道——
「又怎么了?」
「你当真要嫁给应则唯?」
这事南娆也的困惑了许久,道:「老头子们都飞升走了,也没人管我们,他大概是想保持他的洁身自好把这事糊弄过去吧。」
敖广寒一脸不悦道:「是吗?」
「道生天的人都是要脸皮的,这样吧,我去找个藉口把这事推了,算是回报他救命之恩。」
敖广寒当时对南娆的话十分不信任,直到回辰洲后,他听人慌慌张张地说寅洲出了件事。
「未洲孟霄楼甫化神成功,寻人试剑,连战三洲不败,昨日去了寅洲,疑似约战南芳主。」
「……打起来了?」
「打是打起来了,但打完了后没有各回各家,听说子洲说亲的人来了之后,南芳主带着孟霄楼私奔了!!!」
……
整个上洲都在等着南芳主嫁到子洲的消息,不料横空杀出一个孟霄楼,据说二人在西皇山以西约战,打着打着南娆听亲信传音说,子洲两个道天上师亲自带着聘礼来催婚,吓得她手一抖,被孟霄楼不小心在脸上划了一小道口子。
这一小道口子虽不明显,但却是出自化神修士的剑气,少说要调养数月才能恢復过来。南娆是不在乎,但孟霄楼却是吓着了,还当是毁了姑娘家一辈子。
南娆的确是不想面对道生天那两个道天上师叨叨她的婚事,平日里嘴又十分之欠,就长吁短叹地说她本就不怎么想同道生天结这桩亲事,本来就是想退婚的,但若这副颜面去见道生天的人,搞不好要被外界非议是因她毁容,道生天才断了这门亲,平白泼应则唯一身脏水,不如带她去其他部洲暂避风头。
正值春日间,花前月下,美人如花,孟霄楼觉得这可能就是天命所归了,来之前什么一剑斩情丝的决心已随风而逝。
「南、南芳主,你当真要跟我回未洲?」
「那年在道生天,我们之间多有误会,你能不忌我莽撞,漏夜还那条发带给我,想来是个好人。眼下我剑气难驱,不跟你回未洲能去哪儿?对了,都是同辈的,你叫我娆娘就好。」
「啊?这于礼……」
「这有什么好叫不出口的,你面皮也忒薄了些,若实在不愿意,我就回去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