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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阳寿换的公主命 第86(3 / 3)

注,只要她松口,亲戚能多到让她厌烦。就连谢家也是如此,齐王的亲父姓谢,是谢大学士的男兄,谢家人在外碰见姬宴平便不自觉多两分亲近。谢大学士管教起来也要比其他学生更严格两分。姬宴平把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往脑后丢了,说道:“我记得,曾家祖籍是西南边的吧?”侍从应答:“是西南最边上的地界,那一块儿至今也乱的很,若非没有记族谱的习惯,曾家怕是要比五姓大族还要久远。”姬宴平犹记得,她从北境商人手中买到吉贝时,那身材壮硕的女人是西南人。姬宴平打量一圈屋内的陈设, 笑道:“也是,曾家从前是行商的,不然积累不下如今的家财。”主人话跳得快, 侍从不明所以, 认真回想片刻后说:“曾家在族地的族人也多是耕种养家,家中田地男人种着, 女人则多在外面跑商。乍一听与怀山州有些相近的习俗, 不过曾家所在是山林间, 人烟稀少些。”“哦?”姬宴平不由笑道, “这倒让我起了点兴趣,怪不得我见这家女人各个人高马大, 比起男人更见魁梧, 原来还有这一层因果在里面。”行商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护送货物的队伍不但要面对强盗、流氓,有些时候甚至连官兵都会打商队的主意,尤其在天下不太平的年代, 行商是把脑袋别在腰间的危险事。便是大周各州府还算安宁,也有不少穷山恶水之地,不免就要搏斗一番。姬宴平这头有兴趣了解, 换了一身青衣,抬脚出门招来侍男:“你们家大娘在哪儿?”侍男将手中器具往其他侍男手中一放, 上前指了个大概方向,恭敬回答:“大娘子如今在后院与小郎叙话。”姬宴平眉头一挑:“这我倒不好去寻了。”绝没有客人贸然进主家后院的道理。侍男连忙道:“无妨的,主君交代过,大王在宅中大可随意行走, 绝无不可去之处。”说完就要领路。“既然如此……”姬宴平反倒不急着走了,笑道, “你自忙去,我自己去吧。我正想逛一逛曾家这别有风光的宅院,我这个人有点癖好,就爱独自瞎逛。”“喏。”侍男丝毫惊讶也不见,温顺地点头,转头与其他侍男一并离开。姬宴平见一队人走远了,才照着侍男指明的地方走去,路上不忘和侍从说笑:“曾家竟不守二门,你们可不能有样学样。”侍从们也笑:“我们府中便是将里里外外的门都敞开,又有几个人敢窥探呢?”曾家在鼎都的宅院建成不到二十载,风格偏向南边,与鼎都内大多数的宅院瞧着都不同,小巧玲珑。姬宴平见到路就走,浑然不管方向,走到头便逮人问路。如此散漫,一盏茶时分姬宴平也晃晃悠悠到了分隔内外院的二门处。留守在此处的人遥遥望见姬宴平的身影低头见礼,果真不见阻拦的行径。鼎都寸土寸金,曾家所在又是临近齐王府所在的好地段,能买到这姬宴平眼中的小院子已是废了颇大的功夫和不菲的财帛。后院更是小的可怜,姬宴平一眼就能望到头,联排的屋子分割得整整齐齐,很是平等,大约是公平地分配给曾家的男人住的。后院伺候的仆从几乎没有,姬宴平猜测或许是都被调去前院忙碌了,鼎都内养个仆从也不便宜,如今前院待客繁忙,后院自然也就落不到几个人影。姬宴平稍微往里多走两步,就能听见不远处屋内传出的交谈声音,其中一人正是曾大娘,另一人听称呼似乎是曾大娘的男弟。都是母亲的孩子,曾家自然是无所谓嫡庶的,两人谈话也不见尊卑,感情恳切。只是交谈的内容让姬宴平有些讶异,姊弟俩谈论的是婚事,不为别的,曾家想将曾小郎嫁入宋王府。作为宋王府的主人,姬宴平心情微妙,站在廊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很快,姬宴平发觉自己不必做选择,那站在门外的曾大娘的侍从见到姬宴平只是安静地见礼,复而垂头,竟不与屋内的主人通禀。姬宴平一边在心里记下回府之后必须告诫王府侍从万不能学这个,一边走到屋外,正大光明地听屋内姊弟的交谈。曾大娘原是来检查幼弟近来纺的线和织成的吉贝布,顺带和幼弟聊两句。曾家在西南做这一块的生意显然不是一两天了,曾大娘点评起幼弟织的布头头是道,屋外的姬宴平听了也觉得有道理。曾小郎一一记下,很是乖巧:“我知道了,之后我会更注意的。”只是……这声音听起来颇为幼稚,像是个年纪不大的孩子。说完正事,曾小郎就问起前院的热闹:“长姊,我听说宋王正在前院厢房歇息,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曾大娘心知肚明,并不隐瞒:“宋王为人正直,又是天潢贵胄,你若是有幸跟着她,凭借这一份手艺,来日她绝不会亏待你。有一点你要记住,不能学外面那些男人的心思和手段,务必以诚相待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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