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说是陆越钦贪欢,害得她起不来吧。徐若云叹气,脸色难看的挺直了背脊,接受吴秀棉的打量。此刻吴秀棉盯了她很久,从脸上到脚上,没放过一处。她拧着眉,唇瓣张开,又合上,张开又合上,如此反复,欲言又止,想必吴秀棉心底是有许多话要说的。少倾,吴秀棉深深的喟叹下,说:“叫厨房多炖些补品,你好好补补。”不痛不痒的一句话,让徐若云脸上发热,安静的点了下脑袋,说:“好。”她腰酸,这会站了许久,腰更酸了,吴秀棉瞅着她精神不佳的样,烦闷的摆摆手,让她回去休息。她心里也清楚,徐若云这幅无力的模样是拜谁所赐,可是能怎么办?这府里,就没人能管陆越钦的。徐若云回去好好睡了一觉,等她醒来又是下午,连日来的浑浑噩噩,搅的她作息时辰都乱了。肚子咕咕叫,中午又没吃东西。南星端来膳食,还有燕窝,放在她跟前,“世子吩咐了,每日都要喝燕窝。”“每日?”之前她是喝的,但是喝的太多就腻了,自那以后就没吃过,现在又要她吃,她不大愿意。她摆摆手,满不在意,“你喝吧。”南星刚要劝她,这时,男人清冽的声线传来,“自己喝。”徐若云扭头,是陆越钦回来了,他没换衣服,穿着朝服,稳重又不失威严感,望过来的眼神很有压迫性,看一眼就打颤。南星识趣的退下,不忘把燕窝往她身边推了推。徐若云沉默着没说话,她低头吃饭,余光忍不住瞥过去,见他在身边坐下,瞬间直起了身板。他刚才的语气,挺凶的。“怎么现在吃饭?”“中午睡觉了。”陆越钦颔首,他知道最近她很累,白日睡的多,有时睡到傍晚也是有可能。他盯着看,她吃饭小口小口的,文雅是文雅,就是感觉胃口太小了,吃不下太多一样。陆越钦不禁想到了别的,就跟那处一样,小的吃不下太多,每回嵌入一点,她就红着眼眶摇头,说不行,会坏。哪里会坏,分明会爽才是。陆越钦吞咽下,及时阻止自己往下想,他盛了一碗汤,说:“新来两个厨子,每日按他们的出菜来用膳,不许挑食。”他看了眼燕窝,接着道:“燕窝要喝完。”徐若云吃饭的动作一顿,很不满,现在连吃饭都管,他管的可真多。“我要是没胃口怎么办?也要强迫我吃完吗?”“没胃口就找大夫来。”她一口气憋着,差点没上来,“我要是不按照你说的做呢?”她不喜欢他类似长辈的语气,所以想跟她唱反调。但显然,徐若云低估陆越钦了。“不按我说的做,那些送给…”你的礼物给我保管。徐若云神经紧绷,话听了一半立马打断,“我肯定按你说的做,夫君请放心。”她暗骂一声,余光瞥见他得意的笑,她也跟着笑两声,但是比哭还难看。那些首饰珠宝,还有一箱金子,她是真喜欢。饭吃完了,燕窝也喝完了,徐若云撑得很,直接往后靠,埋怨的注视他。陆越钦松松领口,姿态随意,“太瘦了,以后多吃点。”徐若云没回答,起来去院子里散步,沿着走廊来回走,汤圆也跟着她,喵喵叫,似乎好几天没陪它玩了。也是,晚上应付陆越钦,白天补眠,压根没时间出门,更别说玩了。徐若云在院子玩了会,肚子舒服了,天色也黑了。她一眨不眨的凝视陆越钦,警告他,“我累了,想好好休息。”男人回眸,嗯了声,答应了他。但徐若云不大信,因为到了床上,她怕他反悔。所以从他去沐浴,但出来,她都一眨不眨的盯着看。目光太多炙热,陆越钦想不注意都难,被她盯的不自在,陆越钦也不忍了,问:“到底想看哪里?”“我没想看。”她随即躺下睡觉,瞧见人过来,立马闭眼装睡,但是装的不太像,纤长的眼睫不停地颤动,带了几分忐忑。男性气息一靠近,舒展的肩膀又绷在一起,一眼就看出是装的。陆越钦无声笑,长臂一伸,人就过来了,“要睡就好好睡。”她睁眼,手指在胸口绕圈圈,“你说了好好休息的。”“没错,所以安心睡。”
陆越钦察觉她松口气,不禁暗笑,她的担心多余了,他今晚没喝药,不打算动她。“后日安阳府寿宴,别忘了。”徐若一下睁眼,她还真把这事忘了,前些日子送来的请帖,陆越钦要她一起去,这几日混混沌沌的,忘得一干二净。“要准备什么礼物?”她问。“居平准备好了,你不必担心。”她对于投壶马球这类的, 徐若是一概不通,但她会看,偶尔跟姐姐们出门, 她都看得很起劲。今日也是如此,眼睛直勾勾的盯着, 直到一道目光盯在她身上,徐若云方才回神。她敛起笑意,唇角抿直,眼睛扫了一圈, 没看到熟悉的人, 也没见到有人注视她, 是错觉吗?可方才背后那窥探的视线是怎么回事?徐若云抿唇,再无心思看人投壶,她伸长脖子瞧, 想看看大姐去哪了, 她好找她去。沿着游廊转了转,便见前边一群人围在一起聊天, 徐若云看了眼,有几个眼熟的, 但跟她没说过两句话,她直视前方,擦肩而过时正犹豫着要不要打招呼,结果,就被人喊住了。“咦,陆少夫人。”开口的女子穿着青色的襦裙, 肤白貌美,细腰如柳, 有种婉约美。徐若云眼眸睁大,还真认识她了,不是旁的原因,只是因为此人是方佩瑶,就是吴秀棉想撮合她和陆越钦在一起的方姑娘,瞧她的神情,是认识她的。而且,她还没成亲。若是没她横插一脚,说不准她和陆越钦已经皆为夫妻了。徐若云的心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