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合适?算起来如清喊你一声表哥。”“我算哪门子表哥?让她跟悠然住一起。”祖母表情无奈,说不动他,于是把目光投向徐若云,“若云,你说呢?”徐若云咯噔一下,脸颊绯红,皙白的手指不安的来回蹭着,似乎在想该怎么说?不管怎么说,好像都会得罪一个人,既然如此,那就得罪陆越钦吧。她抿抿唇,迟疑道:“都,行吧。”其实她心里也是为难的。祖母的脸色好看些,满意的点点头,“嗯,还是若云懂事。”老人家身子弱,在正厅坐了半刻就腰酸背疼,她捏着腰起身,弯着腰边走边说:“你们聊,我先回去咯,哎。”陆越钦无奈叹气,他别过脸,意味深长的睨了徐若云一眼,他拧着眉头,徐若云就当没看见他的表情,心虚的在打鼓。祖母一走,压抑的气氛并没有消失,甚至比刚才刚难受。徐若云胸口憋着一口气,即将缓解时,吴秀棉一句话,又将她憋焖的情绪堵了回去。“听说你二姐定亲了,帮我带句话,恭喜她了。”吴秀棉不经意的一句话,使徐若云重新紧张,她为何那么自卑,除了陆越钦太尊贵,还有就是徐家人做的事,确实上不了台面。眼中闪过一抹尴尬,随即笑着回:“好。”吴秀棉深深的凝视她,盯了好一会才移开目光,少倾,她也没话要叮嘱,便先离开了。徐若云如释重负,抬手一抹额,居然出汗了。她长长的深呼吸,侧脸的发扫过唇角,她伸手一撩,扭头的瞬间就和某人的视线对上。陆越钦似笑非笑,敲打她,“让沈如清住南园,你怎么就愿意?”这件事啊,徐若云没放心上,“不是亲戚嘛。”再说盛秋妍也住了,亲戚住几天,问题不大吧。徐若云没想那么多,但看陆越钦的表情,他是真的不愿意啊。她思忖下,道:“那你赶紧把紫竹苑修葺好,等她来了,不就可以住了。”陆越钦没说话,纵然笑着,也是冷笑,徐若云看不懂,更没心思想。四月中旬,徐若千出嫁,徐若云和陆越钦去了一趟,不过吃了席就回来,没久留。上回跟徐若千说的话,她完全没记住,还是嫁给了孙启良,徐若云和徐若婉没再劝她,出嫁那日也没见面,只是顾着姐妹情分,露个面而已。徐若千出嫁后的一段时间,她们一直没见过面,徐若云整日待在南园,刻意忽略她。偶尔听南星提起,她就笑笑不说话,但心里是期盼她好的。可惜,她的期盼是用错了地方。四月天气最热的那天,俨然有了夏日的感觉,树叶葱郁,阳光灼热,照在身上滚烫发热,肌肤像冒了火一般。陆越钦几人从宫中出来,面色浓重,没了往日的轻松自在。悠长的宫道上三三两两的宫女路过,有几分冷清。三人并肩而立,影子绵长,气氛一时沉默着,过了半刻,周时清叹息着开口:“太子对那几家的忍耐到头了。”林景深附和声,接着道:“他们表面维护太子,私下则为三皇子办事,有了二心,太子自然容不下,除掉是早晚的事,只是…”他看了眼身边的两人,有些幸灾乐祸,“你们两和那几家有亲戚关系啊,这可怎么办?”陆越钦和周时清对视一眼,又快速移开。“徐若千刚嫁给孙家,这…”周时清话没说完,但意思他们都懂。徐若千眼神不好,徐成义眼睛更是瞎了,为官几十年,依旧没眼见。陆越钦背着手,指尖轻轻动了下,道:“你跟徐若婉透个底,该怎么做,他们心里有数。”“你怎么不让徐若云去?”周时清不怀好意的笑。“她最近在养身体,不宜操劳。”陆越钦耳边响起两声嗤笑,很刺耳。他左右看看,眼中难得闪过尴尬,“徐若婉是徐家老大,告诉她不是应该的?”这个借口两人自是不信,但陆越钦那点小心思他们也没说破,便打趣两句:“有人被夫人拿捏的死死的,但嘴还是硬。”说完就哈哈笑了几声。陆越钦耳垂微红,没搭理他们。刚下马车的陆越钦脚步匆匆,径直回了南园。他直视前方,忽然看见个小丫鬟送大夫出门,他瞥了眼,脚下的动作更快。一看见徐若云,便关切的问:“你哪儿不舒服?”徐若云被他问的一头雾水,眨了眨眼,想起大夫刚出门,随即反应过来,解释说:“没有,找大夫开了坐胎药。”她想要孩子。陆越钦扫向她平坦的腹部,眼神在纤细的腰间打转,那里有多细有多软,没人比他更清楚。要是有了孩子,会是怎样?陆越钦很好奇,可又想象不出来,他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也很期待。
她的身体调养了几个月,确实比之前丰腴点,气色也很好,但是还不够,过几个月再找大夫来瞧瞧,那时应该差不多了,陆越钦这般想。“不急,养好身体要紧。”徐若云挥挥手,示意南星去抓药,对于陆越钦说的话一耳进一耳出。她觉得自己身体挺好的,面色红润,也胖了点,现在生孩子也是可以的。而且陆越钦都二十五了,再不要孩子,他都老了。徐若云靠近,帮他解开外衫的纽扣,细软的手指在衣裳上缠绕,轻轻划过胸膛,使男人瞬间升起痒意,喉咙干渴的厉害。他垂眸,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看,粉面桃腮,眉眼蕴着娇媚风情,愈发动人了。很想藏起来。他的小腹紧绷,衣裳顶起,有了微微的轮廓。“月事走了吗?”男人声线喑哑,语气期待又急切。徐若云听完手就抖了下,深深的呼吸,感觉半边身子都软了。胸口起伏,她咬着唇,轻声细语的点了下头,“嗯。”天气已经热了,她穿的衣裳也薄,领口比秋冬的衣服低点,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