蹄在空中踢了踢,用力甩鬃毛,琴宿打着:“怎麽了吗?”
锺离道寻思:“哪个不知天高地厚没长眼的杂碎,要是摆在平日敢挡我的车不吊打你三天三夜我就不姓锺离!若非今日琴哥哥在,我一定让你si的很有节奏!”
锺离道整理好情绪,探头对那黑衣红围巾的青年笑道:“是那位兄台不识得路吗?这是大路中间,麻烦兄台移动一下身躯,不然会被马车压过的,很危险喔!”
三娘压低声音对锺离道道:“小庄主,此人似乎是冯门那个什麽尧的,就是之前杀了叶凉案件相关人的那个。”
锺离道心里冷哼一声,跳下车,走到尧泽面前道:“尧泽兄,你是要搭便车吗?还是怎地?挡在这里别妄想我先绕道。”
尧泽笑道:“没人要你绕路,我要去丹yan坛,你马车借我。”
锺离道奇道:“这里是去候仙府,丹yan坛在反方向,你没发现你越走越远吗?你是路痴吗?”
尧泽手0上善化笑道:“那你马车跟车夫留下来,人可以滚了。”
说话间灵光一闪,突然电光火石一剑往锺离道脸上刺去,动作之快之毒辣,锺离道往後跃开,右脸颊被划出一道极细的血痕。
锺离道用中指轻轻滑过伤口,见指腹点上血珠,摇头笑道:“刚出狱就不学好,我应该建议冯掌门给你多关三年。”
三娘在候仙府管事十一年了,听尧泽说自己是车夫,好说她也是专门保护小庄主的,在外面处理公事可没人敢这麽无礼,连锺离道都当她是姐姐一样尊敬,府上每个新进的仆从都会遵守三娘的指导,候仙府的护卫及仆从遇到不懂的事情肯定先求助三娘。
三娘锵的ch0u出“沽酒”剑,一阵酒香雾气弥漫,她闪身护在锺离道面前,锵当的对上尧泽的善化,尧泽一脚穿心腿踹过去,三娘转个手腕,剑尖刺向他小腿。
尧泽往右侧身翻过,善化剑光紧接而来斜上刺三娘x口,三娘沽酒剑尖身挡开随即回转架开善化剑尖。
尧泽哈了一声,见三娘为避开左x口的善化剑尖,一定架开之後,身子往右侧躲,尧泽左手剑指化拳,一拳左g打在她右侧腰际。
善化剑锋往三娘颈子刺去,三娘沽酒剑已来不及追上。
三娘瞳孔收缩,四周酒光究竟b善化的剑锋慢一步。
“三娘!”
锺离道上穷剑正要出窍,一阵银光箭风从马车中s出,擦过锺离道肩上当的一声,将善化剑身震开,尧泽虎口剧痛无b,再多加一成力道八成手臂要断。
锵当,善化剑脱手飞出落在地上。
尧泽咒骂不绝,什麽不堪入耳的脏话都出来,左手抱着右掌心目露凶光瞪着马车内。
锺离道道:“你没事吧?”
三娘怒视尧泽,接着摇摇头,唰地将沽酒召回鞘。
琴宿缓缓拿着乌木弓下车,看看众人,走过去弯腰拾起善化,交给尧泽打着:“都是门派修真人,有话好说,莫要伤了和气。”
三娘抢着道:“这家伙是冯门尧泽,拦路打劫马车,还无缘无故打人!”
锺离道道:“尧泽兄,你先无故动手打伤我随从,必须要道歉。”
他对於自己脸上的伤口倒是不提。
琴宿打着:“尧泽你怎麽会在这里?不要激动,候仙府的人都很好,刚刚不过误会一场。”
尧泽嘁了一声脸上表情不悦,但从琴宿手中接过善化时动作却很轻。
尧泽上下扫视锺离道,道:“真是想不到啊,道长哥哥竟然跟候仙府的锺离道钟离公子在一起,我还以为马车内是哪个大名鼎鼎的仙门美男子呢!”
他意有所指的眼神在锺离道上下打量,好像看到什麽新鲜的事情,眼神贬低到让人不舒服。
锺离道听到那声道长哥哥叫的甚是亲密,顿时心底一gu无名火窜起,表面上仍旧语气平稳道:“这是我家务事,不劳烦冯门尧泽指手画脚像个邻家大妈一样包打听,有事没事都请吧!後会无期山高水远永别不送。”
尧泽就是越惹怒对方对开心,尤其是让对方暴怒就是达到今日人生成就感,就是赢!
尧泽抱着善化,右手食指敲着剑鞘笑道:“哎呀呀!我忘记你那个老相好,叫什麽来着?我想想,喔!水云宗的叶凉叶大宗主之子!你们以前不是关系挺好的嘛,我都被关三年了,一出来就听到这麽刺激的八卦,叶凉si透了,水云宗的临时工跟候仙府的庄主ga0在一起,嘁,你果真高效率,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一看长得好的人,马上拖了衣服在新人身下承欢,佩服佩服。”
尧泽越说越兴奋,内容十分不堪入耳,三娘气的唰一剑刺过去道:“卑鄙的小人,休在这里信口雌h羞辱我家庄主!”
尧泽右手掌被震的生痛,抬起左手臂将善化举横,挡住沽酒气势汹汹的攻击。
两人锵当一言不合就开打,琴宿在旁边打着:“别打了,三娘,他只是孩子不是有意的,尧泽,人家怎麽说也是你长辈,不可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