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夜长梦多,实是宜早不宜迟,于是决定立刻前往。临走前,我回房换了一身素色男装,转身之际,看到一早就不见人影的师姐正抄着手靠着门框看我,也不知看了多久。目光相对片刻,她面色淡然,开口道:“要去哪儿?”我瞥她一眼,继续对镜整理发冠:“你一个侍卫统领忙得紧,我这个一教之主也不闲。”师姐微微一笑,走到我身前,抚了抚我鬓边的发丝:“你这是在埋怨我陪你太少?”我转头看她,认真道:“当真不是。”她唇角笑意淡下去,眉间有疲惫之色一闪而过,而后侧身步入里间。“早些回来。”我望了一眼屏风,和屏风后模糊的人影,转身离开。自那一晚之后,我们常常同塌而眠,肌肤相贴时的身体具是火热,可心却越来越冷。有时候,我闭着眼,感觉到她长久地凝视我,我连气息都懒得伪装,她自然也晓得我是在装睡,可谁都没有开口,任沉默无声蔓延。就像她其实隐约猜到我在进行着某些事情,却故意假装无事发生,至于是刻意的纵容,还是觉得我无论如何都脱不开她的掌控,就未可知了。也或许,是因为她知道,有些事情一旦说出口,就是彻底摊牌的时候,而摊牌之后会我们之间会变得如何,她没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