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希望,又让她绝望,从云端直坠地狱,她被虞秋秋给耍了!“景明、景明……”想明白了关壳,褚瑶拼了命地朝贺景明爬去。“景明救我,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救救我,我是被冤枉的,对……我是被冤枉的。”褚瑶哭着朝贺景明伸手,贺景明却是皱着眉头后退了一步:“什么往日情分?”话落,看着贺景明那道陌生的目光,褚瑶心底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熄灭了。景明没有重生,他不记得她了……这个世界上,连最后一个爱过她的人也没了。褚瑶失声痛哭,周崇柯带贺景明来的目的就是这么,他不愧是虞秋秋的走狗,狠毒得跟虞秋秋如出一辙,连一丝念想、一丝寄托都不肯给她留!她绝望地拼命伸手,想要去够景明衣摆,却怎么也够不到,咫尺的距离,犹如天堑。“田菀,我叫田菀。”她仰头,哀求地看向贺景明:“记住我,好不好?”周崇柯抱着人从里头出来,见到这,目露戾色,直接开口盖过去了褚瑶的声音:“景明,走了!”“哦。”贺景明如言转身,三两步跟上周崇柯,看他抱着个昏迷的女子,不由得调侃:“你不厚道啊,这大老远的让我陪你来,结果是陪你英雄救美?”周崇柯顿步,侧身定定看向贺景明:“曾有个人跟我说,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现在,我把这句话送给你。”长点心吧!贺景明:“???”崇柯到底在说什么?他的命运当然是掌握在他手里的,他爹要他去考进士,他不想去,他爹都拗不过他呢。周崇柯叹了口气,只好继续操心:“那纵火犯刚跟你说什么?”贺景明用力回想:“她说她叫,叫——”“想不起来就别想了,记着这个做什么!”周崇柯打断。贺景明回神:“也是哦。”两人回了客栈。翌日,县衙的师爷跑来问周崇柯,毕恭毕敬:“世子爷,依您看,那纵火之人该如何处置?”周崇柯掀眸,目色冰冷却漫不经心:“她不是喜欢火么?”师爷眸光一闪,立马懂了。当天下午,关押田菀的地方就“意外”失火,田菀被烧死后,周崇柯还去确认了一眼。“世子爷怎么说?”县令没想到周崇柯会去看,当时不在现场,只好事后找来师爷问。师爷躬身:“世子爷没说别的,只是问了您姓名。”问了他姓名?县令愣了一下,随后反应了过来,立刻击掌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世子爷问他名号,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在世子爷面前挂上号了呀!好好好!他胡老三日后出门必得挺直腰板,呵!他可是京里有人的!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从褚晏那里得知自己前世英年早逝后,陆行知那是一个字也不信。他摊开自己的左手,伸到褚晏面前, 指着其中的一条掌纹:“你看这,喏喏喏, 我的生命线这么长,都连到手腕这里了,我怎么可能英年早逝?”“随便来个算命的,都会说我肯定长寿得很。”褚晏:“……”他竟无言以对。陆行知为了证明他在瞎说, 竟连这个都拿出来当证据了……他自己好好想想, 这玩意儿能当真么?褚晏看着这犟种,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罢了, 他不愿信就不愿信吧,他也不强求了。人生在世, 谁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来?被雷劈了一遭, 褚晏如今看得很开, 如果拒绝相信能让陆行知心里更舒服的话, 那又有何不可呢?
褚晏将两手揣进袖子, 坐得是老神在在:“行了, 今天的说书说完了, 你还有什么事吗?”陆行知:“???”这收兵收得是不是有点太突然了?刚褚晏不还在反反复复自证吗?这怎么突然就承认自己是编的了?陆行知心里有点毛毛的。真是奇了个怪了, 褚晏不反驳他了吧,他反倒是有点动摇了。“你说真的?”陆行知将信将疑。褚晏掀眸看了他一眼, 很快又收回了视线,回得很是随意:“我编的。”“……”无语半响, 陆行知指着褚晏谴责:“看吧,我就知道你是编的, 编的还有像模像样,差点就被你给骗了!”“照你说的,我那时都快和阿淼七额群爸衣寺吧幺6酒六仨等待你的加入成亲了,那我怎么可能舍命救你?你是孤家寡人一个,我可还有阿淼,我要是死了还怎么去娶她?”褚晏也懒得反驳了,直接点头:“嗯,你说得对,有道理。”只是这话吧,他听着耳熟得很,之前有个姓陆的也是这么说的。陆行知:“……”不得劲,就跟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似的,浑身都不得劲。不是!这人怎么回事?以前还挺认死理的一个人,如今怎么像是被岁月给磨平棱角了?别不是真……陆行知沉了脸色,这个想法甫一冒出来,立刻就被他按了回去。呸呸呸!褚晏编的这故事还真是有毒啊,险些又把他给绕进去了。陆行知连忙起身,没好气:“我走了!”再在这里待下去,他迟早得怀疑人生。从这宅子出来后,陆行知便径直去了唐府。“当、当、当……”石子撞击地面的声音,一声接一声。唐淼从震惊中回神,从屋里跑了出来,心脏都快要跳出胸腔,直到看见那个她思念了无数次的人,此刻正坐在墙头上,这才终于有了重生的实感。唐淼咬着唇,泪水却仿佛决了堤。眼前的一切,就像是一幅褪色的画卷被人重新描摹上了颜色,而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此刻正在朝她走来。唐淼再次迈步朝他奔了去,撞进他怀中,紧紧地拥住了他。陆行知愣住,脸上温度徒升,一时间手都不知道要往哪放了。“怎、怎么了?”他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