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半,悠扬的音乐从广播的音响里传出来。
宁一阮慢吞吞地收拾好书桌,最后一个从教室里出来,关好灯,用口袋里的钥匙将大门锁好。
沾了聂家人的光,宁一阮和双胞胎在同一所高中上学,虽然年纪比另外两人大半岁,可因为转学,他最后还是和聂唐他们念了同一个年级,都是高二。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几个人在开学时分到了不同的班级。聂唐聂铭读的是国际班,过不了多久就会直接交换到国外。他自己则是老老实实地选了理科,准备考国内的大学。
国际班和普通班甚至不在同一栋教学楼里,因此在学校里三人很难见面。同样的,几乎没人知道他是聂唐聂铭的“哥哥”。
宁一阮离开教室走在校园里,盯着脚下的路,心不在焉地往前。
今天是周六,往常这个时候,他已经被司机接回聂家了……可一想到上一个周末在家遭受了怎样的侮辱奸淫,宁一阮下意识地就想要逃走。
所以才选择了周末留校。
更何况父亲还有聂母最近在国外忙项目,听说要三个月以后才会回国。
也就是说这段时间内,家里除了聂唐聂铭,就只有照顾他们的佣人。
宁一阮用力地闭了闭眼睛,脸色苍白,单薄的身子在夜色里显得格外脆弱,校服外套挂在他身上显得过于宽大,被夜风吹得衣角轻轻摆动。
……
市一中的性质比较特殊,虽然是公立学校,可是大半资金是由校董事会注资支持的。为了保证那些商贾巨富和高官的儿女能够拥有良好的学习环境,一切软硬设施都是顶配。
即便学生大多走读,宿舍的入住率常年不超过三成,仍旧给每两个学生安排一个房间,用作住宿。
宁一阮乘坐电梯上了十五楼,随后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用指纹打开了电子锁。
一开门,冰冷的空气便扑面而来。
常年无人居住的双人间宿舍里弥漫着一股浅淡的消毒水味,房间里没开灯,黑漆漆的一片,十分安静。
这样的安静反而使得宁一阮觉得安心……至少这里没有那些过分的强迫,和那些极度愉悦到令人恐惧的情事。
宁一阮关上门,把书包放下来,弯腰换了双毛绒拖鞋,细白的指尖顺着墙面摸索,“咔哒”一下,点亮大灯。
灯亮的一瞬间,男孩子低沉沙哑的嗓音同时响起:“哥,你回来了啊?”语调里带着一点漫不经心的戏谑。
一刹那,宁一阮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
学校给他们安排的宿舍更像是酒店,两房一厅,后面是宽大的落地窗。
聂铭懒散地坐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怀里抱着个抱枕,托着自己的下巴,似笑非笑:“夜不归宿,我和二哥在家里等了你一个晚上,今天才知道,原来哥根本没有回家的打算。”
“……”宁一阮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脸颊上血色褪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半晌,才哑着嗓子,小声地说了一句:“下……下周要月考了,在学校……比较方便复习……”
“是吗?”聂铭扔开抱枕,从沙发上站起来,身上穿着的是他的常服,领口凌乱地歪在一边,露出底下小麦色的皮肤和修长的脖颈。
衣服的牌子宁一阮认识,是他好几个月的生活费加起来都买不起的东西。
聂铭勾起唇角,眉眼锋利且富有攻击性,他单手插兜,朝着宁一阮逼近,穿着的球鞋踩在地毯上,留下一串凹陷的印子。
宁一阮像是被猛兽逼到绝路的猎物,浑身轻轻颤抖,单薄的脊背下意识地贴在了冰凉的门板上,胡乱摇头,眼眶里染上一片水雾:“不要……求……求你了……不要……”
“不要什么呢?”聂铭靠近了,在宁一阮逃开之前抢先一步把人扯进怀里,大手顺着纤细的腰线一路向下,故意色情而粘腻地揉捏两把那团绵软娇嫩的臀肉,“哥是害怕被侵犯吗?”
隔着布料,聂铭的手指重重地按压几下宁一阮的后穴 ,恶劣道:“可哥这里,上次明明就把我的大鸡巴全部吃下去了,而且还咬得很紧,在里面射了好几泡精液都不愿意松开,让我拔出来。”
聂铭提起上一次疯狂而淫乱的情事,瞬间便让宁一阮白了脸色。
这一周他都在努力地忘掉他们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反复暗示自己,那只是个意外……纠正了就好,只要他们都忘掉,就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可宁一阮现在才知道,想忘记这些事情的人,或许只有他一个。
聂铭伸出手,一把揽起身前少年细瘦的腰身,在宁一阮的惊呼中把人抱进怀里,半张脸埋在对方颈窝里深吸一口气,随后尖利的犬齿一口咬上锁骨,含混道:“哥,你腰好细,屁股也好软。”
随后一巴掌打上那两瓣软绵绵的臀肉,低声道:“这两个小骚穴一个星期没吃过鸡巴了,很饥渴吧?”
宁一阮被他打得一抖,整个人像是小孩儿一样趴在聂铭怀里,呜咽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