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见多识广,并不诧异张临功一个大老爷要娶个男人做夫人,再说了给的喜钱报酬丰厚,祝福话奉承话一句句的往外冒。“夫人这脸可真嫩,日后啊肯定能得老爷大恩宠,琴瑟和鸣”,喜婆按规矩给路郁绞面,路郁未及冠,面又生的嫩,体毛又少看着像十五六岁,脸上更是光洁的像刚剥了壳的鸡蛋,细线绞在脸上时都没什么感觉,也没绞出个什么东西来,讨个彩头罢了。“夫人这嫩的哟,比没出阁的小姑娘还俏,张老爷可是正值雄风,那事儿可厉害了,这今后要辛苦了夫人了”,“这怎么能是辛苦呢,是快活吧这事儿,哈哈哈”,喜婆善意地开着笑话打趣,路郁臊的不行,脸红到脖子根儿,但是心情倒是莫名舒朗多了。“唉,你们别开玩笑了,夫人脸红成这样,怎么敷粉施妆”,负责粉面做妆的婆子看不出来路郁脸上效果了,急得跳脚,路郁听完脸更红了。大家看着路郁生涩的红脸,都善意地哈哈哈笑了。
穿戴打扮完毕,天已经大亮了,喜婆给路郁盖上盖头,并嘱咐他只能到了夜里等老爷摘下来才行。路郁与张临功都是男子,装束倒不像女子那般复杂,只将头发梳了个简单的女子式样的,簪子从款式到材质都是精挑细选的稀罕货。但这喜服就很是做了些心思,据说是张临功找的京里的老字号的师傅订做的,光买布匹就花费了不少银钱。喜服同寻常样式用金线滚了边,花纹则用了并蒂莲,用暗色的线绣进去,且位置还有些巧妙,走动起来带动衣袖可以看到花纹首尾相连,是取的生生世世白首不相离夫妻一体的好兆头,而且绣线里掺了金粉,阳光一照流光溢彩,漂亮极了。老师傅还根据路郁是男儿身,依据尺寸做了细微的调整,正将路郁的身姿体现出来,像一株新生的小松树,稚嫩挺拔,芝兰玉树,颇有些风骨气质。到了吉时,喜婆搀着路郁出去到大堂,张临功接过他的新娘,两人一同执着连理,观礼的人隔着盖头看不着路郁的面容,只能凭着刚刚路郁进来时的姿态和喜服掩盖下的体态猜测是个美人,年纪不大。
两人拜了堂,新嫁娘被家仆喜婆送进新房,新郎还要和亲朋走动敬酒,一时间好不热闹。路郁被搀进房间坐在床边,喜婆出去前还叮嘱他不要把盖头掀开得等老爷来挑开。外间拼酒不知还要多久,路郁从昨夜就被嬷嬷们折腾,也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早就饿了,路郁隔着盖头向下看,能瞧见屋内红色的烛光和桌上的果子喜饼,但都被婢子摆的整整齐齐,少了一个都很容易被看出来。路郁只好倒了一杯酒水喝,这酒水和路郁从前在小倌馆喝到的很是不同,许是这边的风物特产,味道清冽,入口清甜还有股好闻的果味,路郁一连喝了小半壶,肚里才有了点感觉,又乖乖坐在床边等今日的新郎。
“吱呀”,张临功进来时,酒气熏人活像个人形酒壶,“可人儿,今儿这洞房爷可盼了许久了,嘿嘿嘿”,路郁攥紧手指不知所措,好在还有盖头遮掩一二。张临功喝了不少,但酒量早在酒楼妓院练出来了,恰是有些飘飘然的上头但又头脑清醒的时候,眼眸倒不似往日的浑浊,难得的清明澄澈,被烛光一映很有些亮堂。“唔,别撕,别撕啊,老爷”,路郁慌忙去抢自己的衣摆,但前襟被刺啦一下撕破了,露出粉白的颈子来,盖头也早被张临功一把掀落了。“还叫老爷,嗯,我们已经拜过堂,是正经夫妻了,路路该叫我什么”,路郁心下大动,他怎么会叫自己路路,自母亲病逝,便再无人叫自己路路了。“啊,相……相公”,张临功发现面前的人儿竟然出神发起呆,不满地掐了路郁的腰一下,路郁这才惊的磕磕绊绊说了个叫人满意的答复。“哈哈哈,好娘子,相公这就好好疼疼你”,张临功看着自己年轻漂亮的小娘子,心里别提多满意,路郁早晨施了妆面上白皙,早前又喝了酒,现下面颊泛起薄薄的红云,像新开的山茶,隽秀清丽。张临功从前吃惯了艳丽妖冶的精怪,对路郁这样寡淡青涩如春花的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庞大的身躯扑上去覆住路郁的身子,带着浓烈酒气的嘴,一条湿长的舌头在路郁脸上颈上逡巡流连,舔吻的湿漉漉水淋淋。“唔唔,啊,别舔啊”,滚了金线的火红嫁衣被褪到腰间,松垮地散在床上,路郁像只置身其间,有些像只涅盘的凤凰。张临功竟没想到路郁今日是穿着肚兜的,肚兜上绣着戏莲的童子,多子多福,一根细带绕过脖颈,一根绕系在腰间,张临功隔着肚兜舔弄起来,舌头下流又精准地找到了路郁微隆起的乳房,小小的软软的,隔着绸布叫张临功吸在嘴里玩起来,故意渗出的口水将肚兜洇湿,贴在路郁的胸膛上,连两颗挺立的乳珠的形状都显现出来,将绸布挺出一丝丝不起眼的褶皱。“啊,相公莫舔了,好痒,唔”,张临功还埋在路郁胸前,更加贪婪地叼着小巧的乳头用牙齿咬啃起来,像是享受着软弹的口感,吸的啧啧有声,路郁却只觉得痒意横生,乳头则像是被吸肿了又胀又热,偏偏还隔着一层湿漉漉的肚兜不够尽兴。
张临功抬头看了眼意乱情迷的路郁,眼里迷蒙偏偏氲着水汽,脸上是潮红的,一截脖子是粉白的,一双素净的手难耐地抓着褥子,明明是无辜清丽的长相,偏偏又不知掩藏摆出妖精般的神色勾引男人,张临功只觉得刚刚席间的酒水引来的冲动大概都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