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阵箭雨接踵而至。男人并不慌张,一柄长剑舞得飞快,闻面被堵到墙头,听着断掉的箭矢乒乒乓乓落在地上。箭雨甫停,花雎的房间里传来惊呼。
“小雎!”闻面望去,却见小屋子已是箭矢遍布。他面上一沉,心脏骤停一瞬接着鼓动如擂,闻面丢掉手里的糕点,疯了一般冲进屋子。
“小雎、小雎!”屋子已经被射烂了,密密麻麻全是箭矢。镜台边满是血迹,几缕红纱被箭矢撕下扎进梳妆台,糕点撒了一地,花雎……不知所踪。
闻面瞧着镜子里的自己,半晌没有动静。
小雎被掳走了。
他会死吗。
花雎!!!
“随我走。”黑袍男人进屋,一把抓住闻面的手腕。男人的力度极大,闻面抬眸瞪着他。
“你是谁?你究竟是谁?!我与小雎在这泣灵城安生度日,不可能引来仇家。是不是你引来的人?!”
“不知。”顿了顿,男人又道,“算是。”
“你究竟是谁?!”
“……我不能说。”男人面有难色,“总之,”他抓起桌上的饼,“先吃一个吧。”
“……饼里是不是有毒?!”
“不算毒,只是……不是,没毒。”男人面色一白,“只是普通的糕点。”
闻面抓起饼,抵在男人唇边:“那你吃一个给我看看。”
男人面有犹豫,但还是接过饼咬了起来。闻面瞧着他吃饼,便伸手去摸花雎桌边放着的剪刀,等男人将饼咽下,他抬起剪刀猛地向他扎去!
男人始料未及,硬生生挨了闻面一刀。但很可惜,人没事,剪刀歪了。
闻面:“…………”
男人:“…………”
两厢寂静片刻,男人迟钝地说:“那个,我吃完了,该你吃了。”
迫于男人的淫威,闻面吃了一口饼,但还没有嚼好,耳边又响起一阵声响。
却见另一抹黑色破窗而入,此人手持冷剑冷眉厉目,闻面见状立刻将饼子丢掉吐了饼渣。
“大……”叫了半截,又给缩回去。他瞧着一身杀气的司南泊再看一眼镇定自若的男嫖客,忽然之间觉得……
两人二话不说大打出手,闻面一颗心揪起来。虽然司南泊功体了得但那是因为有灵人加持,他不怎么瞧见大人用剑,只知道他内力深厚。果不其然,两人过上没十招,司南泊便中了一剑,鲜血滴落,滴滴入木。
“大人!”闻面蹙眉,“您……您还是自个儿跑吧,我拖住他!”说着捞起一边的板凳冲黑袍男人奔过去,“我和你拼了!!”
男人轻剑一挥便削去大半个板凳,哐嘡一声板凳落地。他无奈地低喃:“别胡闹。”
闻面咬唇,完了,对面太厉害,他斗不过。
趁着这一间隙,司南泊将对手逼开自己靠近闻面,靠着熟悉的身躯,闻面不由红眼:“大人,你怎么来了。”
“有刺客。”说着目光一凛展露杀气,“别怕,我在。”
“可是您打不过他啊!”闻面欲哭无泪。
“你先走,我断后。”司南泊斜一眼身后的小窗,示意闻面逃走,“快。”
“可是……”
“没有可是。一会儿我就来找你。”
说着再度仗剑与黑袍男子争斗,闻面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只好听话逃生。他要去找救兵……找……
这偌大泣灵城,谁肯帮助他一介弃灵,谁又肯帮助司南家通缉的叛徒?
想想十八年前,闻面可不会有这样的迷惘。
他的主人便是一方秩序,他的主人便是天之所向。他们岂会落魄岂会沦为猎物?
除非、除非他重新缔结契约。
可是……那意味着自己……
闻面狠狠蹙起眉头,就在短短一刻间,他陷入深思。
院内。
见闻面逃走,男人便收了剑。刚要向司南泊行礼,却被司南泊一剑划破脖子一层皮。宫恒正猛地闪避,腿脚砰的撞到地上的茶几。
“你是谁,为何伤他。”司南泊持剑冷问。
“主人,我是宫恒正。”宫恒正捂额,“不是您要上演一出英雄救美再借情乱性吗,为何将闻面放走?”
司南泊道:“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你想杀他。”他扫一眼周围的箭矢,还有镜台上的血迹,“你到底是哪家的细作?”
宫恒正哑口无言,想了一想,只好脱下衣衫露出腰间的奴印。
正是司南泊亲手打造的铁烙烫下。
“属下宫恒正,跟随公子四十余年,乃是公子贴身侍卫。七日前奉公子您的命令,潜入泣灵城寻找司南家细作踪迹,顺便,找出闻面。……哈啊……闻面……哈啊……”身下传来异样的感觉,腹下骚动,宫恒正面色发红情潮剧烈,紧身劲装属于男人重要部位的那处拱起一个大包。
“你怎么了。”司南泊下意识后退一步,“离我远点。”
宫恒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