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儿……”司南泊眼睫微颤,“我——”
“那我走。”闻面起身,蹬蹬蹬往红楼上跑去。
司南泊见状便唤他:“面儿我走就是了!不要饿坏自己!”接着示意暗处的宫恒正,“监督他吃饭,别让他饿着。”
说完便急匆匆离开了院子。
闻面跑了一半,扒在门板后瞧他。眼睁睁瞧着司南泊的黑衫拐出高大的门外,眼泪不争气地落下,闻面蹭着门框缓缓蹲下,再也抑制不住捂脸大哭。
都没了、都没了!以前让自己快乐的、幸福的、现在都是加倍的讥讽和侮辱,他讨厌这样的自己,他为什么苟活?他这样的灵人就应该有最后一点自知之明悬梁自尽!
忽的,哭声戛然而至,闻面愣住了,表情僵硬一瞬,接着又是傻乎乎的模样。他起身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四周,接着摸到了脸上滑滑的泪水。
“奇怪,我不是吃饭吗。怎么蹲这儿来了。”嘀嘀咕咕,闻面迈出去,“咦,司南泊呢?”
宫恒正递着绢巾给他,面容复杂:“大人去吃午宴了。”
“啊!”闻面瞪眼,“那太好了!叫小雎来!咱们三个一起吃!”说完开心地往桌子去,“我们一起吃光光。”
宫恒正笑了笑,当闻面背对他时,坚韧的暗卫瞬间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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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宴的气氛不怎么好。
孟欢知道徐鑫鑫在凤家的地位,徐鑫鑫和司南澄的母亲好得和亲姐弟一样,前些年为了徐鑫鑫不被人落下耽误司南澄的口舌,硬是联姻,待女人生了孩子便按照合约休退付了大笔费用。徐鑫鑫便有了一个儿子,稳稳当当坐上了五夫人的位置。
司南澄屁话也不敢说,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比亲娘和媳妇儿是好姐妹更恐怖的?他可是被徐鑫鑫揍大的,半是干爹半是媳妇。
孟欢有意结交徐鑫鑫,想通过他探查凤家的底细。但徐鑫鑫瞧见他便扭过脸,偎着花蝶说话:“蝶儿,听说新主灵倾国倾城的,我怎么没瞧见哪个出挑的,他是不是还没准备好呢。”
花蝶指指一侧的孟欢:“那不就是?”
“哎呀。”徐鑫鑫露出失落的神色,“瞧着……也不怎么。”
花蝶笑:“在你眼里,谁比得上自己?”
“那倒是。”
孟欢捏紧拳头,忍了忍,便依身靠近司南泊:“大人,差不多了,开宴吧。”
司南泊有些心不在焉,敷衍地点了点头,便将孟欢推开。徐鑫鑫见状一口茶水溢出红唇,装模作样咳嗽几声,翘着小指擦拭唇瓣:“对不住,我失态了,呵呵。”
司南澄清楚得很,徐鑫鑫又在阴阳怪气了,当着这么多人面也不收敛收敛,他无可奈何,只是微微咳嗽一声。
“澄澄,嗓子不舒服啊?哎呀孟主灵,听说您是悬壶世家出来的贵公子,我们家澄澄咳嗽老不好,都快废了,您有没有什么秘法治治他这嗓子?”
孟欢挑眉,淡淡一笑:“要说医术,谁敢在大人面前班门弄斧。大人,您那儿有没有治咳嗽的药?”
司南泊道:“吃完饭再说。”
吃完饭孟欢彻底炸了,但碍于司南泊的面子又不好发作,只好佯称自己不舒服。
徐鑫鑫不依不饶,干脆追到人家屋里,借着送礼的由头,一屁股坐在新楼不走了。孟欢不好赶人,只好装柔弱。
“孟主灵这小楼真是气派,虽然是红楼的仿制品,但是比红楼奢华多了。前主灵可没有您有品味,一有什么东西就赏了,哪像孟主灵好好珍藏起来将屋子打扮的金碧辉煌。”说着让陈喻呈上礼盒,“这是我精心为主灵准备的一点点小心意,希望您不要嫌弃。”
孟欢微笑:“怎么会呢。”
灵仆将要去拿,徐鑫鑫却唉哟一声:“这是给主灵的礼物,你一个下等脏东西也敢假手?喻喻,亲自给主灵递过去。”
陈喻应下,接着踱步上前单膝跪下为孟欢打开盒子。只见柔软的狐狸毛上躺着一根小腿粗的黑色棒状物,玉棒刻意雕成男人阴茎的模样,栩栩如生。孟欢一看立刻黑脸了。
要知道,一般的主灵都不需要取精器,除非主人有什么原因不能亲自与他交欢。这是身为主灵的大忌,灵人之首理该随时随地能为主子提供最充足的精气。
孟欢笑容即将破碎:“真是多谢了,可惜这么好的东西,我用不上。”
徐鑫鑫微笑:“哎呀主灵,你误会人家了,这是我珍藏的宝贝,一直舍不得用,这黑玉可是养身子,光是摸摸都能舒服呢。”
孟欢眯眼:“那真是多谢了。”
“既然主灵喜欢,那我就放心了。主灵身体不舒服,金金也不多加打扰、喻喻,走吧——”说着站起身子,扬长而去。
孟欢瞬间变脸,将手边的盒子猛地推在地上,巨大的棒子滚出来,栽在地上却没有摔碎。
“这个徐鑫鑫实在是可恶!分明是嘲讽我伺候不了司南泊!”他冲上去又补了一脚,软面鞋子踹着玉石疼极了,“嘶……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