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楼呈圆塔型,中间是空的,四周的廊道上挤满了看热闹不要命的客人,一只巨大的怪物砸在地上,周围法光流窜,古老的咒文化作光圈束缚着它的四肢和脖颈。
看众还在啧啧称奇,没有经历烟梅庄之乱的外乡人还不了解这只怪物的恐怖,更不晓得他们在阎王殿前走了一遭。
闻面趴在横栏上,看到了之前出现的灵石械人,械人手持一柄晶莹剔透的长剑,剑身光华流转,就在阵法不远处,司南泊长身而立,洪沛的灵力维持着阵法。
众人瞩目之下,灵石械人的长剑刺入怪物的心脏,怪物哀嚎着逸散出阵阵黑气,最后化作一名少年口吐鲜血死在了剑下。
就在闻面以为事情解决的时候,维持阵法的司南泊却猛然变幻印枷,灵石械人若受千钧力度持着长剑单膝跪下。
司南泊似乎对灵石械人说了什么,接着一群侍卫冲出拖走了少年的尸首,众人见没有戏看也就散了。
“终舟!”闻面朝司南泊挥手,不大一会儿,大公子将灵石械人拖了上来,丢在闻面脚边。
械人浑身还缠绕着术法,不得动弹,手指却紧紧握着那柄剔透的剑。
司南泊瞥了宫恒正一眼,似乎在不满他没有拦住闻面,让闻面看到了血腥场景。
“拖进去。”
宫恒正将械人拖进了屋子,闻面瞧着瘫倒的械人,对方眼睛亮晶晶的,忽明忽暗,好像装满了哀伤。
“说,他在哪里?”司南泊 毫不怜惜地瞧着他。
械人不语,只是将眼睛望向闻面。他微微弯了弯眼睛,好像在安慰闻面不要害怕。
“终舟……”闻面拉住司南泊,“他……他不是你的手下吗?”
“他是我之前在地下室里翻出来的,应该是阿爹造的机械,花了很久我才明白怎么驱动他。这只械人的骨骼由一种特殊的灵石打造,可以吸附不同的灵气邪气鬼气魔气……外皮是一整张妖皮套上去……驱动他,只需要男人的浓精和灵气。”
“我将自己的一缕鬼气装入他的体内,本想用他作为替身迷惑烟梅庄的眼线,不想中途他失控,不再听命与我,甚至拐跑了喜儿。不过他始终是机械而已,一定有人从中作梗,我怀疑……”
“阿爹……”闻面呢喃,“只有阿爹才能轻易控制他。”
“阿爹一定就藏在南城某处,淫魔出现他不会不管的。也不知为何,他迟迟不愿见我们……”
闻面一不小心说漏嘴:“是因为那只大狐妖吧。”
“大狐妖?”司南泊挑眉,“我怎么没见到玉面出现。他找你了?”
闻面支支吾吾地说:“他、他说我也是狐妖,应该离开司南府什么的……”说着闻面扑进司南泊怀里,“人家才不要离开。”
司南泊露出微笑,好像信了闻面的鬼话,心里却在想这家伙连撒谎也不会。
司南泊只要迎着他的话接下去:“没准儿他和你的亲生父母认识,所以才想让你回他身边。”
闻面听到司南泊这么说,也松了一口气,司南泊好像真的不知道玉面是他的亲爹。也是,以前司南阿爹说他是个孤儿是从死人堆里翻出来的。
宫恒正却想,大公子这几年作了那么多幺蛾子,老爷估计想回来看看也被大公子气到不想回来了。
老实巴交的暗卫到觉得,闻面大人越来越有管住大公子的能力了。而且,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大公子每次干坏事,总会为了闻面大人的一两句话而手下留情的。
殊不知那正是司南泊想要的效果,只要他更作,作到让所有人都受不了,却让他们眼睁睁看见只有闻面能降住他,那闻面就能保持在都有人又爱又怕的地位,让所有人都不敢亲近他又不得不依赖他,从心底里惧怕闻面敬爱闻面。
当然,这个计划得以他司南泊的地位为基础,只要他还是司南家的府主,就能护住闻面。
哪怕,闻面是玉面的儿子,哪怕,闻面曾经想要他的命。
司南夜想要重新掌管司南府,那是万万不可以的。
想要阻挠他护住闻面,那也是万万不可以的。
司南泊瞧着地上躺着的械人,眼底闪烁着嗜血的凶光。
“终舟…?”闻面晃了晃司南泊的袖子,“想什么呢?”
司南泊收敛冷血,露出微笑:“好不容易有了阿爹的踪迹,我在想要怎么把阿爹劝回来。就算当初他丢下大家走了,但是过去那么多年头,大家早就原谅他了。”
“终舟想阿爹吗…”闻面面露哀伤,“面儿也想念他…不知阿爹何时回来。”
司南泊又冷冰冰地想着:究竟要怎么才能让闻面看到阿爹真正的面目…他心念的阿爹,可是要杀他啊…
“对了…终舟说的看戏,是什么?”
“哦…一会儿会有变戏法的。他们刚好巡游到南城,我就请过来了。”
闻面:“…真的是看戏啊…”
那方才为何笑的那般邪恶…
结果司南泊真的带他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