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正面与自己对峙。这次总算见了其私心,要搁在平常,他必然大打出手,在段铭玉面前争个面子,可今日却恰好是在自己有错在先的状况,着实让人憋闷。
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自从来了这品音阁开始,胥烨华觉得自己事事不顺,心下烦躁不已。
翟白容并未给其思考的时间,徒然出手。
只见其衣袍一拂,两柄灵剑便利落地化作厉芒刺向胥烨华。
胥烨华始料未及,翟白容使的不是惯用的那把杨柳剑。当即匆忙召出两刃刀应对。
聂世云一愣,认出那是自己早些时候交给对方的星月灵木套剑中的两把。松柏制出的那柄剑是最为正统的一把“剑”,宽长都恰到好处,剑身坚硬无比,锋芒凌厉。而另一把是同样用杨柳木制的新剑,剑身细长,虽然其单拎出来不比翟白容之前惯用的那一把,但剑身上刻了轻燕阵,出招的速度却是比以前快上一些。
台下的人立马看出了门道:“这一对剑仿佛雌雄剑,一柄敏捷轻巧,一柄沉稳坚实,互相呼应着,真是不错的法宝。”
“是上阶宝器?”
“可惜了,若是一级灵器……不用是上阶,哪怕是中阶灵器,那这东西也不得了了。”
“那都是给老祖们使得玩意儿,金丹修士哪儿用得上灵器。”旁人小声道。光是这样一对宝器,就足够让人眼馋,做大门派弟子就是好。
一旁的聂世云心道,对剑?各位想得未免有些少了。这套剑可是有足足五柄的。
段铭玉也不曾见过此剑,有些吃惊。两柄灵剑散发着淡淡的银白光芒,很是美观。而且只看出招就可得知其威力不凡。听到旁边的人都在说大门派待遇如何,段铭玉下意识地也被带跑了思路,猜测这是之前师兄回门派出关后,师尊叫他单独过去时赠予的。
“怎么,今日火气很大吗,”胥烨华应付得吃力,瞥到台下的段铭玉,又不敢下狠手,只能嘴上挑拨两句,“我还以为你不会有脾气。果然,人非圣贤,你只是一直憋在心里不说罢了。”
他一边说道,一边释出炎气,将赤阴两刃刀一挑后紧接着一刺,逼向翟白容。
“我为何出离愤怒,你心中应当有数。”翟白容不怒反笑,向后一纵,险险避开炙热的炎火范围。
胥烨华立刻想要跟进一步,不过却并不如意。翟白容的两柄灵剑分开进攻时,虽然攻击力不够,但却足以让人不堪其扰,合在一处后那剑身上似乎有什么玄妙的攻击阵法就会被激活,进攻的火力便会更猛。而且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翟白容并未做得如何过分,但胥烨华却是能感觉到对方的出手是如何的针锋相对,仿佛把从初次见面后一直以来积压的不满都一口气宣泄出来。
“……!”
胥烨华想召出灵宠,却被一排犹如决堤之水的剑气划过了手背。他躲闪不及,霎那间手上鲜血淋漓。
“今日你我皆不借助外力,就在此分个胜负,”翟白容眼中闪过一丝怒气,冷声道,“我平时轻易不会动怒,这次便是例外。”
擂台周围的观众都满是惊疑之色。这还是那个映月派的翟白容吗?都说温柔有礼的人冷酷起来更可怕,也许就是这个道理。
“师兄……”段铭玉喃喃道。虽然理智上他觉得两边都是自己人,比试点到为止就好,但想到师兄平时对什么事都不甚上心的模样,到此却为了给自己出头如此动怒,段铭玉十分感动,也顾不上公正了,顿时满面春风。
“啧……”胥烨华忍不住恨恨地咂了咂嘴。他躲避着翟白容反常的进攻,只觉得这人连打架方式都变了。在攻防来回间,他数次想吃回灵丹都被阻扰了动作,导致身上的伤都尽数残留着,看起来很是狼狈。
这些伤都不伤及根骨,非要说翟白容做得过了,倒也不至于。可胥烨华就是觉得窝火。
明眼人都瞧出门道来了。虽然胥烨华是金丹后期,翟白容是中期,可这场比试不知道具体因为什么缘故,胥烨华像是心虚一般,不敢尽全力出手,与昨日完全是成了鲜明对比。而翟白容却没有友好比赛的意思,大约是因为段铭玉的什么事,在台上公报私仇,可劲儿地恶心对方。
公报私仇的确没错。
只是众人猜错了对象。
胥烨华瞥了一眼台下的段铭玉,想到其早上委屈得落泪,哭得梨花带雨,心下憋屈却也没有办法。他想着干脆就让这场闹剧就此结束吧,一踏地面试图纵身跃起,主动退下赛场,这样还显得他有些风度。
就在他眼神一转,双脚离开地面不过一尺不到,却猛地被拔地而出的灵植藤蔓绊住了脚。
当真恼人!胥烨华一挥手,催动火灵根欲要将大片的藤蔓烧个精光。
就在他分神的一瞬间,细长的杨柳灵剑从胥烨华脸前堪堪几寸的地方闪着寒光划出一道剑气。他连忙向后一闪,却猝不及防地从背后被松柏剑刺入了肩头,吃痛地咬牙切齿。
“烨华……!”段铭玉又忍不住心疼了,小声地叫了一声。
戎律其实心中甚至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