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高飞睡得非常不安稳,他依稀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梦中全是各种模糊的片段和画面。他一会儿梦到自己在地狱的火焰中被灼烧,一会儿又梦到自己在被一条布满了吸盘的触手追逐,他一会儿又梦到自己被绑在刑架上受刑,一会儿又梦到自己身处一片汪洋之中在浪潮中起起伏伏无法呼吸。
破碎的梦境一个接着一个,让白高飞无法沉眠,身上的感知也无法彻底消失,他能感觉到身上交织的疼痛和快感,如同电流和火焰在肌肤之下游走,顺着血液涌向全身。
男人在梦境之中挣扎着,他发现自己的意识昏昏沉沉,身上的痛楚始终无法让他入眠,只能迷迷糊糊地半梦半醒,疲惫的身体无法得到充分的休息。
梦中的场景不断变化,白高飞觉得自己身处云端,他好像是负重前行,身体疲累到每一步都像走在针尖上,酸软的双腿不住地打颤,却只能机械性地前进。
男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梦中也要如此辛苦,但是他只是机械性地走着,柔软的云朵在脚下流动,却带着如同刀割的痛苦。天上的太阳在炙烤着他的身体,身体上像是有一团团火焰一样,血管里流淌的好似岩浆,不断地折磨着他,让他汗流浃背又无法停下。
太痛苦了,白高飞浑浑噩噩地想着,他觉得自己像是在刀锋上跳舞,又像是在岩浆中浸泡。
偏偏如此痛苦之中,却又让他甘之如饴,不知道为何他觉得十分快乐,那种诡异的快乐让他都觉得恐惧,就好像自己变成了什么奇怪的生物。
这样根本无法得到休息,也无法缓解疲惫的身体,也无法慰藉紧绷的神经,反而只会得到更多的折磨。
在睡梦中不间断的折磨之下,白高飞终于逃离了那个地狱,他慢慢地睁开眼睛,带着一脸的茫然和疲惫,空洞又迷茫的眼神四处逡巡,然后慢慢偏过头,看向了一旁。
一个瘦削的身影在床边影影绰绰,已经是傍晚了,微薄的日光照射进来,给那个人影镀上了一层光晕,给那人苍白的面色带上了一丝红晕。
白高飞迷迷糊糊的,不安稳的睡眠只是让他恢复了一些体力,却没能好好恢复精力,脑中一片昏沉,过度的劳累让他的大脑更是凸凸地跳着痛,身体也酸软不已,稍稍移动一下就是刺痛和无力的感觉,让他不得不放弃反抗和逃跑的计划。
“你……”
张了张嘴,白高飞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喉咙更是刺痛不已,但口中的唾液过度分泌,只是稍稍发了一声,嘴角就不可自控地流出了一道口涎。
眼前还是有些模糊,白高飞用力地眨了眨眼,才看清一旁的和宏畅,刚刚在西下的阳光下有些看不真切,如今却是实实在在地看到了这个带给他一切苦痛的人。
瘦削的男人用黝黑的双眸看着他,冰冷的眼神像是在注视着什么死物一样,脸上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在橙黄色的光芒之下,那种表情却散发着黑暗的气息,那个瘦削的身影遮挡着温暖的阳光,投下的阴影散发着冰冷的寒意。
白高飞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颤,恢复了一点力气的身体在床上挣扎了一下,然后颤抖地想要将自己蜷缩起来。
和宏畅看到了白高飞眼底的恐惧,也看到了男人颤抖的身体,那种脆弱的样子让他兴奋了起来,在一段时间的休息之后,那具身体恢复了一定的活力,身上受虐的痕迹也慢慢沉淀为更深的样色,更显色情和淫乱。
至今为止,和宏畅都没有给白高飞清理过身体,因此男人的身体上还带着各种不明的干涸液体,尤其是头上的那些精液,早已经干枯成一条条的白色,脸上的泪痕和水痕更是给男人的阳刚之中增添了一丝受虐的美感。
“别躲了,既然醒了就继续吧,我等你很久了。”
和宏畅冷冷地说着,声音之中不带任何情欲,但却让白高飞打心底里感到恐惧。
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白高飞想要逃离,逃得远远的,毕竟和宏畅的势力是他惹不起的,只要不想玉石俱焚就只有逃跑。
但是,白高飞有了一种被看穿的错觉,和宏畅脸上的笑容太过讽刺,对比之下他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除了恐惧之外也做不到其他的事情了。
“别想着逃,你记得你有照片在我手里吧,很淫乱的哦,若是我发给你的同事们、家人和朋友,你就彻底完蛋了。”
果然,那是自己最害怕的威胁,白高飞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只是瑟瑟发抖地抱紧了自己的身体,一脸绝望和戒备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你是个聪明人,白高飞,好好享受就行了,等我玩腻了你就 自由了,到时候我就把照片都删了。”
和宏畅的语气冷淡到像是在说今天吃了什么,话里的内容比起商量更像是威胁,白高飞一边暗暗咒骂着,却无法反抗,只能沉默地看着和宏畅。
怎么可能好好享受啊,照这样玩下去,估计自己要么是被折磨到崩溃,要么是精尽人亡。
白高飞扯出一丝嘲讽的微笑,这就是他一直追逐着权力和金钱的原因,权势总是能带来任何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