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路灯照射下的正门,车库的环境更加阴暗一些,门也更容易撬开,复原也比较容易,更适合想要不留痕迹的他。
虽然蹲了十多年的监狱,但是龚豪的技巧没有任何退步,没几分钟他就撬开了车库的门,虽然饥饿让他的手有些虚软颤抖,但是需要钥匙开的锁根本难不住经验丰富的他。
接着,龚豪踉踉跄跄地走进了车库,突然亮起的感应灯下了他一跳,但是很快他就深呼吸着沉静了下来,他扫视了一圈,车库中除了剩下的几个他不认识的豪车之外,没有什么能够果腹或者值钱的财务。
啧了一声,龚豪不打算在车库多待,他找到了车库连接着房间的门,用更快的速度打开了那个门。
进去之后就是别墅的客厅了,有些冰冷的装饰风格带着让龚豪不舒服的气息,莫名其妙的冷意从心底泛出,不知怎地让龚豪打了个冷颤,他环顾四周,发现客厅除了有些空旷之外也没有奇怪的东西。
可能是饥饿让龚豪的眼前模糊,也可能是虚弱让他失去了应有的警惕,更可能是焦急让他急于找到想要的东西之后赶紧脱身,龚豪没有注意到房间的一个角落,在被书架挡住的地方有一条幽暗的通道,显然是第一层的客厅有着一条诡异的暗道,显然是通向更深的地下,而那里显然就是冷意的源头。
客厅中的东西就足够了,龚豪这样想着,看着茶几上放着的一盘水果,还有电视柜上明晃晃放着的一捆百元大钞,以及各种抽屉中的现金和银行卡。
龚豪一边感谢着命运的眷顾,一边拿起了一个苹果啃着,手边却快速地将一些财物揣到怀里。
沉浸在喜悦之中的龚豪没有注意到危险,为了隐蔽而特意关掉的灯也成为了帮凶,龚豪没有发现他背对着那条暗道,一个人影慢慢从暗道中走出,月光照出的影子在墙上慢慢显现。
等到龚豪被黑影笼罩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只感觉到脑后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呵呵,小家伙没听说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
当龚豪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意识还没有完全恢复的时候就被后脑的一阵剧痛弄得一个机灵,他发出了一声苦闷的呻吟,身体也试图动弹。
然而,一切都不对了。
龚豪听到了自己的呻吟声,自己的声音变得格外洪亮,像是直接传入了自己的大脑一样,又或者像是在一个极其空旷的地方一样。接着,他发现自己的眼前一片漆黑,虽然他昏倒之前是黑夜,但也不至于黑到什么都看不见,甚至连月光都不复存在,更像是失明了或者眼前被蒙上了东西一样。
更可怕的是,龚豪发现自己无法动弹了,他的双手攥成了拳头被套在了类似拳击手套的东西里面,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也没法张开手。他试图活动自己的四肢,却怎么也动弹不了,不像是被绳索绑住的感觉,没有什么束缚感,反而像是被禁锢在了一个十分契合身体的空壳里面。
随着龚豪的意识和理智慢慢恢复,他感觉到了更可怕的事情,周围一片寂静,寂静到像是没有任何活物一般,就连风的声音也没有。
很黑,没有风,自己的声音会变得很大,身体像是被放在什么空壳里无法移动,这样想着,一个荒唐的念头刺穿了他的大脑——他不会被放到棺材里了吧。不过很快龚豪就否定了这个想法,他依然能够呼吸,不像是被活埋了的样子。
接着,龚豪开始努力回忆,他的记忆停留在后脑剧烈的疼痛中,想来可能是被发现了,那么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喂,有人吗?”
龚豪开口,他还是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奇怪,莫名其妙地变得很大,而且就像是回荡在自己的脑海中一样。
寂静和黑暗能够快速地让人失去理智,龚豪能够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慢慢变快的鼓点声让他更加紧张,他甚至感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他感受着包裹住自己身体的东西,慢慢恢复的感觉帮了大忙。
好像是什么柔软的东西,好像是某种绒毛,有点像地毯却又有点像毛发,久而久之让龚豪有些不舒服,细小的绒毛贴在汗湿的身上,有些痒痒的。
因为紧张和恐惧,龚豪咽了一下口水,咕噜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接着他就感受到了违和感,他的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摩擦到了,好像有异物在他的喉咙中,而且好像也在他的鼻子里。
是什么?
龚豪不知道,不过他现在突然反应过来,他的胃里不再空荡,好像在他昏迷的时候被喂满了一样,胃里饱饱的特别有满足感,但是龚豪却只感到诡异和恐惧。
他到底在哪里?
发生了什么?
他的身体怎么了?
龚豪集中注意力感知周围的一切,黑暗和寂静让他的触感变强了不少,得益于此他很快就感受到了另一种违和感。
身体好像被清洗过,他好像在昏迷的时候泡了个澡,身上还残留着水汽,一直在街上游荡而变得脏兮兮的身体也带着清爽的感觉。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