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穴,手法轻柔地揉按起来。她将他的后脑靠在怀里,轻声问:“这样好些了吗?”
相柳不自在地低声咳嗽一声,皱眉僵硬片刻,而后渐渐放松下来,闭眼默默靠在芙蓉怀里,坦然享受君王的服务。
相柳没有说的是,麒麟受血腥之气袭扰,药石罔效,原本便只能靠时间自愈。可君王温柔娴静地拥抱着他,无意识地以浩然王气洗练天地清气,源源不断地送到他身边,这效果比什么医药都强。
芙蓉就是相柳的良药。
芙蓉按着按着,发觉相柳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动了些,稍许放下心来。
她想起,当年在直阳,相柳救下满身是血的她,虽是病了一场,却从未展露出丝毫弱气。他在她面前永远是强大的、可靠的、掌控一切的,无论面对尸山血海还是冰刀霜剑,都从不退缩、正面相抗。只要他不说,她就永远不会意识到他沾不得血。
而现在,这个从不示弱的男人,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咳咳!”吴一刻意清了清嗓子,打破了两人静谧又暧昧的氛围。
积翠看得正是眼胀,率先朝相柳发问道:“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什么?”相柳莫名其妙。他今天连话都没说几句。
“你们的孩子失踪了,很可能被妖魔吃掉了,你们竟然无动于衷?”积翠逼问。
积翠语气不善,相柳这才抬眼正视她:“嫌犯已经落网,只待审讯结果。我痛哭流涕还是静待消息有何分别?”
“你真冷漠。”积翠一字一顿说。
相柳漠然闭眼,重新放松身体靠向芙蓉。积翠责难的目光射向芙蓉,正要向她发难之际,暖衣阁仆从来报,嫌犯主谋交代了。
扶摇猛地站起来:“快!快去备车,我要去见秋官!”
相柳和芙蓉也同时起身,紧随扶摇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