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帮你拿书包呢。”
“不是,我……”我该怎麽跟他讲呢,他在我们学校里就是个男神啊。这下不是等於人尽皆知了,我往後该怎麽面对同学啊。
贺泽完全不理会我的烦恼,他向校医道谢之後,拿了我的东西就叫我跟上。
幸好这时还是上课时间,前来探听情况的人不多。但还是有几位同学等在保健室外头,想知道我们究竟是什麽关系。
贺泽一语不发的往前走,无视其他人疑惑的目光。
我低着头走在他的身後,不敢离得太远。
不知道是不是贺泽身上冷漠的气息太重,周围的人只敢窃窃私语,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询问。
我们一路走到校门口,一路都受到这样的注目礼。他开着家里的车来,直至上车之後,我才感到稍微松了一口气。但还没结束,各式各样的烦恼开始接踵而来,比如我该怎麽跟同学解释我跟贺泽的关系,比如我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贺泽没有立即开车,而是看见我眉头深锁的样子,便问道:“想说什麽?”
我看了他一眼,诚实道:“你这样突然跑来,我不知道该怎麽跟同学解释我们的关系。”
贺泽理所当然的回应:“你不是我小妈吗?”
虽然这是事实,但我听见这个回答,心里还是凉了下来。我知道我对不起贺成华,我也清楚我不该冀望贺泽能对我有任何想法。但人总是贪心的,尝过甜头之後,就禁不住想要的更多。我心里感到酸涩,却不能表现出来,“但我怎麽可能这样说。我的身体这麽怪异……”
“那就说我们是亲戚,你因为学习来我们家暂住,这有什麽好困扰的。”他大概是知道我很烦恼,也或许是因为我可能怀孕的关系,也没再像平常那样讽刺我,反而像对小孩子那样安抚似的摸了摸我的头。
“但我……不知道孩子是谁的。”这才是最让我感到不安的原因。
贺泽又说:“是谁的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这个孩子姓贺,那就够了。”
我愣了一下,看向贺泽,发现他完全是以平常心在叙述这件事,“你一开始就是这样打算的?”
“嗯。”他毫不犹豫的回答我,“你也知道我们家里的关系很复杂,有很大的可能性,我与贺洋都不会再爱上别人,所以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我以为我们都还年轻,未来的一切都很难说。我其实很想知道他为什麽能够这麽笃定,但又觉得因为是贺泽,所以他才更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麽。
这麽一想,我突然又释然了。如果贺泽这麽轻易就改变,我想我应该不会喜欢他。
贺泽见我似乎平静一点了,这才发动车子,一边开车一边跟我说:“我已经通知爸爸了,但他正忙着一台手术走不开。贺洋晚上会回来,再让他看看。”
“好。”
“身体还有不舒服吗?”
“现在没有了。”
回家後,我又在浴室乾呕了一阵子,完全吐不出东西来,浑身无力,胃里空空的很难受,但一点东西也吃不下。
贺泽先给我吃了一颗酸梅,又强喂了我一碗粥。只要我吐了出来,他就会塞更多给我。
我差点就要跟他翻脸了。
但贺泽一下午都陪在我身边,没有去上课。我知道这已经是他难得的温柔与耐心了。
傍晚时,我睡了一会,醒来就发现贺洋坐在我床边。
贺洋与贺泽最大的不同是,他永远都会笑脸迎人。据说他在学校很受欢迎,是高材生,长得又帅,名气非常的响。他虽然是这副温和的样子,但其实很会处理人际关系。他甚至对外宣称自己已经有了一个冷冰冰的女朋友了,让不少女孩子非常失望。
只有我知道他形容的那个冷冰冰的女朋友是谁,是贺泽。
我让他在身上摸了一会,才问道:“我真的有了吗?”
“应该没错。如果你不想再睡的话,我现在就带你去检查。”
我问:“去哪里?”
“爸爸的医院。”
我一听要去贺成华的医院,就有点害怕。
贺洋像是能知道我在想什麽一样,安慰我说:“没事的,先确认之後再说。”
我被贺洋哄到了医院去,走後台做了相关的检查。他知道我不想曝光,所以凡事亲力亲为。他也算是半个医生了,医院里没人有异议,更何况贺成华还会再确认过一遍。
最後,我被确诊为怀孕三周了。
我回想起那个时候,我只跟贺成华与贺泽做过,贺洋应该在忙着赶期末报告,所以那阵子他都没有碰我。不知道为什麽我竟然觉得有点心虚,偷偷看向贺洋。贺洋的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温柔的对我笑笑。
回家的时候,我有点不安,心想如果这是贺成华的孩子就好,要是贺泽的,我简直不敢想像。
贺洋早就洞悉我的想法了,甚至还安抚我道:“别担心,要是贺泽的,我也一样视如己出。”
我讶异地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