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褥子的通铺上,口中不断泄出低哑的呻吟,脸上的神色说不清是痛苦还是舒服。最角落处有一名孕夫相对于其他人来说动静要稍微大些,不断抚摸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直在“呃呃”地呻吟着摇着头,头发被汗液沾湿,黏在脸上,身体时不时就稍微痉挛一下,看样子像是快临盆的状态。
忽然间,那名孕夫的声音猛地拔高,上半身骤然向上挺起,五官都扭曲了,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褥子,嘴里发出带着哭腔的痛呼:“啊啊!啊呀!啊……肚子……啊啊啊!又……又来了……啊!呃!呜……好痛……啊啊!啊!”
十七在门外都被吓了一跳,然而其他孕夫却对那名孕夫的痛呼恍若未闻,看也不看一眼,仿佛对眼前的情况习以为常,任那名孕夫在旁边哭嚎连连,他们自躺着岿然不动。
“啊啊啊!啊啊!”,再说那名孕夫阵痛袭来,自是叫得惨烈,双手似要把身下的褥子揪出个洞来,每哭喊一下都要用尽力气似地抬起汗津津的上半身,随后又无力地跌落下去,只剩下巨大的肚子在不断抽搐,看着煞是可怜。
“咿!啊啊!噢!噢噢噢……噢……不行……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我不行了!救救我啊啊啊!!”,十七看到最后,那名孕夫已疼得在软榻上翻滚,然他每移动一下,那岔开的双腿间就猛喷出一股水柱,刚开始还是无色无味的液体,到了后面就变成了淡黄色的腥臭尿液。孕夫每喷一次水便会在床上剧烈地抽搐起来,发出的哭嚎也变了味,不像是痛到极致的嘶吼,倒像是床笫之间承受不住欢爱而发出的娇媚哭吟。
双性人生子,不同于女人,因有着前列腺,所以胎位下沉时便会极大地压迫到腺体与膀胱,虽宫缩剧痛,但腺体被大力碾压也巨爽,这两种感受混杂在一起,所以孕夫阵痛的时候才会边痛呼边潮吹失禁。
十七在门外看着,不免也有些触目惊心,他虽杀人不眨眼,可从来也没见过孕夫生孩子的场景,联想起自己也是个双性,心里不禁就胆寒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这位公子,如若好奇,何不随我一同进去看看?”
十七一惊,猛地回头,只见李狂不知何时竟已静悄悄地站在他身后,手里提着一个木箱,正似笑非笑地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