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图南带着查可推开房门，程毅慌张地扯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下半身，愤怒地瞪着二人。查可低下头没眼看，因为在被子没有盖住的一角，床单是湿的。而且这是自己的下铺。

“滚出去……！”程毅抱着被子，小腿露在外面，露出一双大脚还有长着腿毛的小腿，程毅的脚趾抓着床单，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程毅的头顶冒出两个圆圆的耳朵，耳朵里面还有白色的毛毛，一根长长的尾巴从床单里伸出来，在床脚晃晃悠悠，因为被人盯着而僵住。

沈图南瞬间就又硬了，指尖在床单上按了按，说道：“看来程舰长很舒服，床单都被尿湿了。而且……居然本体都出来了，真爽成这样？”

程毅顿时一惊，用被子去盖床单上羞耻的湿痕，但肩膀和奶头却露了出来。两颗暗红色的奶头立在结实的胸肌上，颜色健康的皮肤让沈图南食指大动，程毅赶紧抱着自己的肩膀低下头，他好好一个男人被搞成这个样子。

查可咽着口水看程毅的床单，心想舰长可真是……床单湿成这样，该有多爽。

沈图南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笑声，拇指和食指捻了捻程毅的头发，小声说道：“舰长，你抬头看着我啊。”

程毅猛地抬头，眼神湿湿润润，愤怒的情绪似乎要一口把沈图南吞下去。

“你不是先天向导吗，怎么会……怎么会操查可？！他小子可是攻击型！”

沈图南身体向后仰，靠在床柱上，睥睨程毅，问了一个问题：“舰长，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用香水吗？”

“为什么？”程毅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有些懵。

沈图南嘴角弯了弯，说道：“小时候，因为我是沈家人，华京哨兵传承的世家子弟都愿意和我玩。历来沈家家主的哨兵，最低也会成长到五级。直到初中的时候，我去圣塔做深度测试，发现自己是攻击型，原来和我关系好的哨兵，很快就疏远了，还有我初二找到的小男朋友，也跟我说了分手。”

“这种落差是常人难以理解的。而且同学们开始传我的坏话，一些哨兵不明就里，说我身上的味道奇怪，其实只是青春期信息素外溢，那些攻击型的哨兵闻不惯罢了。然后我爸爸教导我，既然一时无法让别人接受，就要伪装好自己，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沈家的先天向导，诱骗那些自己喜欢的哨兵，这些哨兵和我交流过，自然就会改变想法。香水就是掩盖我攻击型信息素的最好工具。”

程毅咬牙说道：“所以你对我们也使了这些手段吗？”

沈图南笑了笑，歪头看着程毅精壮的身材，他最喜欢的就是程毅这样有理想有信念，有男人味儿身材又好的哨兵了。

“程毅，我是攻击型的向导，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我没办法按着头让你接受精神交流，这样的哨向性交毫无效果。”沈图南摊开手，眼神直勾勾盯着程毅，漂亮的脸蛋让程毅的心脏狠狠一跳，“刚刚我操你的感觉你喜欢吗？如果身体可以接受，精神是不是也可以？”

程毅喉结动了动，说不出话来，第一次审视自己的内心。深度测试的时候，他并不属于攻击型哨兵，也就是说……他是可以通过肛交获得快感的，查可因为等级低才被沈图南开发成这样，他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而且，自己真的讨厌沈图南吗？

程毅自问是个积极上进的人，沈图南不仅漂亮，还是沈秋水的儿子，如果搭上他，就是走上了仕途的天梯。这与自己选择到星辰海服役毫不冲突，甚至能更快接近权力中心，他是四级哨兵，也是沈图南的下级，于情于理他都不应该拒绝。

程毅找了无数个理由劝自己，悄悄看了看沈图南的眼睛，沈图南笑着看过来，墨绿的瞳孔仿佛一汪深深的湖水，程毅赶紧移开了眼神。

“考虑好了吗？”

程毅咳嗽一声，死死抓着身上的被子，嘴唇动了动说道：“……明天，明天再说吧。”

沈图南抱着自己的肩膀，笑道：“如果精神交流不行，可以先精神抚慰，想怎么来你说了算。”

程毅脸红了红，小声道：“……那就明天晚上吧。”

“一言为定哟。”

沈图南走又不甘心，于是抓了程毅的尾巴，狠狠撸了几下才离开。

约定了如此羞耻的内容，程毅没脸看查可，而且程毅现在为自己排挤沈图南的种种举动疯狂后悔。他让沈图南去睡那张小弹簧床，结局就是今天明天晚上，他都要和沈图南在一个房间里睡觉，查可一定会把他和沈图南的约定偷偷告诉剩下那两个，明天晚上要怎么办哇！尴尬到极点。

查可愣愣地看着程毅，然后抓了抓脑袋说道：“舰长，晚上我睡哪儿？”

程毅脸红到了脖子根，低下头声音像蚊子一样：“你去睡我的床，我给你洗床单。”

………………

第二天棠号舰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戚文煜不说话，但是一直似笑非笑地看着程毅，让舰长一顿好打。虞枘脸红红的盯着程毅和沈图南，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又看看他，程毅打不过只能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