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号舰的哨兵都吃过这种抑制剂。”沈图南说道。

“那就让他们立刻停药。”

沈秋水静静看着自己的儿子，神情很认真。沈图南还在思考几个哨兵的事情，沈秋水忽然拍了拍沈图南的肩膀，笑着说道：“不过你也不需要太紧张，这次圣塔派了很多人来星辰海，会对所有哨兵以及向导的情况做摸排，服用过抑制剂的哨兵也会立刻勒令停药。”

“你来这里应该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任务吧？”沈图南疑惑道。

以沈秋水的级别，一般不会亲自来到前线，除非是出了什么问题必须由他来解决。沈图南看着自己亲爹漂亮的脸蛋，沈秋水发现沈图南在看自己，又想动手掐沈图南的屁股，沈图南赶紧往后连退三步，双手捂住胸口，警惕地看着沈秋水。

“我确实有别的任务，不过跟你关系不大。”沈秋水露出一个色色的笑。

沈图南瞬间懂了，估计又是什么难搞的人物要二次觉醒。

沈副主席以看自己亲儿子为由，要在棠号舰吃了晚饭再走，戚文煜继续担当大厨，只是把厨房里所有不符合规定的东西都收起来了。查可和戚文煜在另一张桌子上吃饭，沈图南和沈秋水坐在一边，程毅和虞枘坐在另一边，两个哨兵根本不敢抬头。

“这菜做的不错，高蛋白啊。”沈秋水吃了一口清蒸小章鱼。

程毅立刻答道：“棠号舰的伙食供应充足，保证战士的能量供给，争取为祖国再立新功。”

沈秋水听了这话，面上八风不动，沈图南知道是好话也知道是真话，但是想笑，沈秋水立刻斜了他一眼。

“对了，程舰长跟沈向导深度交流过了吗？”沈秋水换了一个话题。

程毅的表情很快就没办法维持刚刚的严肃，而是有些尴尬，低声说道：“还没有。”

沈副主席十分严肃地说道：“那要尽快。哨向配合的关键就是精神交流，精神交流能迅速恢复哨兵的精神力还可以二次觉醒，程舰长要尽快和沈向导交流，争取为祖国再立新功。”

沈秋水一口一个“交流”，程毅被沈秋水的话噎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好闷闷地答了一个：“是。”

沈图南的笑已经快要憋不住了。

然而沈秋水眉毛一竖，正色道：“光是不行，要定个章程。”然后看了看在场的四个哨兵，“你们程舰长，还有你们三个，要尽快和沈向导精神交流，排个一三五二四六，明天程舰长先带头，然后是你……”

查可无辜的笑了笑说道：“沈副主席，我已经和沈向导交流过了。”

“交流了还可以继续交流，难道你一次就够了？你有经验正好可以教教你们程舰长。”

查可和程毅对视了一眼，脸瞬间就红了，然后齐刷刷低头。然而沈秋水丝毫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羞耻的事情，继续命令道：“你们两个也是，粉头发的就排第三，还有虞家的小子，你就第四。不能让你们沈向导闲着。”

戚文煜和虞枘面色各异，都没说话。

沈副主席如此嘱咐一番，舰上的气氛就很微妙了，沈秋水又叹了口气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就是矫情，上次开会中央专门说了这个问题，现在部队里出现一些很不好的作风。精神交流之前还要谈谈情说说爱，组织安排的向导，不说喜欢也不说不喜欢，总之就是不接触，搞得三五个月都没交流上。按照我说，所有人上舰，第一件事，大家一起脱衣服，坦诚相见，谁想了就直接说出来，不分时间不分地点，这样升级肯定很快。”

沈副主席这番话震得大家说不出话来，就连一向熟悉自己亲爹风格的沈图南都被震住了。

沈图南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个……”

“你不要说话！”沈秋水给沈图南使了个眼色，咳了两声正色道：“我们沈家，是世家。旧社会的时候，沈家的大老爷手下少说五六个哨兵，都排了大房二房，战争时期，沈家的哨兵能自组一个连。现在大家都解放了，我们也不摆大老爷的谱。我有十一个哨兵，最差的一个是五级哨兵，现在在沈家负责打理家务，当年就是我的一个勤务兵，认识我的时候才一级。你们都认识沈向导了，更要学会抓紧机会，你们不上，有的是哨兵想上，程舰长，你要向查可小同志多多学习。”

程毅憋着一口气，低头称是。

查可被说得脸红透了，低头扒饭，不敢说话。沈副主席在查可的腰还有屁股上扫了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

………………

晚饭结束，沈秋水也不会在舰上多留，看着沈秋水挺拔的背影，沈图南忽然拉住了自己的爸爸，一双湖水般的绿眼睛看着沈秋水。

“爸，今天吃饭的时候你应该是有意说那些话的吧？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沈秋水眼珠转了转，意味深长地说道：“宝贝，你们要赶快升级了。整个星辰海都要赶快升级了。形势恐怕不好。”

沈图南心中一紧，眼神暗下来，沉声说道：“星辰海总指挥被精神控制，是不是有高等级的向导潜伏在星辰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