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杀了我,洛公子只怕便要陪我一同去了。”
“…你在说什么?”隐约听懂了白藏渊话中的意思,沈锦墨只觉有如被一条冰冷滑腻的毒蛇缠住了脊椎,便要向心口张开毒牙,死死咬住。
“…南疆奇怪的东西很多。”洛澜轻轻叹了口气。“是死生同命的蛊虫么?”
“我知道此事原瞒不住洛公子。死生同命四字,说起来未免太过缱绻。其实只是最后想与洛公子玩个游戏罢了。”白藏渊微微颔首,“我这身子已快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刻了。七天前,我不慎昏厥一次,压不住心头的母蛊。那一日只怕洛公子也稍微受了些苦楚罢?”
七天前,便是洛澜在浴桶内心头剧痛而昏倒的那一次。
沈锦墨只觉浑身冰冷,手里抓紧了洛澜的手,心绪竟纷乱得抽不出任何头绪来。
白藏渊又悠悠地道:“还请沈阁主不要冲动。我此刻毫无还手之力,杀我容易,只是我若此刻断气,只怕洛公子心脉中的子蛊亦会发狂,那便只好请洛公子去泉下陪我了。”
此刻,背后的高台上又是一阵轰然欢呼,第二个客人也从白琉玉体内挖出了滑腻腻的明珠。
前几颗明珠坠在穴口,原本极易取出,但这些客人好容易得了机会上手,哪肯轻易放过他,都是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摸拧够了,才插入手指抠挖半天,再将明珠取出。白琉玉花蒂内早被置了一枚骨刺生花,众客自然不知就里,只觉手指一拧上去这美人便弹动着身子哭得好听,哪肯放过。这才两个客人上台取过珠,白琉玉已经哭得声音发哑,股间却是大股大股的淫水顺着明珠的缝隙往外溢,将腿根都濡得一片湿腻。
“敲鼓!敲鼓!”众客又轰然大叫。
在白琉玉的抽泣声中,莹玉小鼓又咚咚地响起。
一片淫靡哄闹声中,洛澜把手按在沈锦墨手上,只觉沈锦墨的手冰冷发颤得厉害。但这个可能性他早就在心内隐约想过无数次,此刻倒并未如沈锦墨一般惊惧失措。他轻轻叹了口气,向白藏渊道:“白先生今日请我们前来,定然还有别的话想说。白琉玉…”洛澜侧目望了一眼在台上啜泣着挺动腰肢以私处敲着玉鼓等着客人上台抠挖取珠的青年,心中只觉浓郁的不适。终忍不住道:“白先生何苦将他作践至此。”
白藏渊不答,反微侧过头去,望着湖上波光粼粼的月影,烛光摇曳中,他白瓷般的侧脸看不出年龄,半阖的凤目有如冰湖中封冻的琉璃棋子。良久才轻笑道:“洛公子这个时候竟还惦念着别人。果然我这一局游戏请洛公子陪我玩,当真没找错人。至于玉奴么——我自十六岁起,再没有靠自己的双腿站起身子走过一步。活活抽去一双脚筋,都是拜他父亲所赐。我从他身上收些利息,有何不可。”
洛澜摇头道:“总不是他的过错。”
白藏渊却轻轻笑道:“玉奴是我从天极阁的极乐堂内捡出来的玩意儿,我将他带出来前,他伺候过的男子也有百余数了。他既没什么过错,却不知沈阁主又是为何将他投入极乐堂中?”
沈锦墨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只觉烛影摇曳中白藏渊优雅的容颜如地狱恶鬼般可惧,哑着嗓子道:“我做过的恶事多了,也不差这一项,没什么好讲。你若定要人陪你去死,我陪你去。你放阿澜好好离开。”
白藏渊唇边噙着一抹轻笑,摇头道:“沈阁主若放任身上的寒毒进展下去,绝活不过五年。我既愿意与洛公子聊一聊寒玉功如何能解,自然不想要沈阁主的性命。何况…”他又微带薄凉地一笑,“我这一生,带走的人命也多了,要来又有何用?”
洛澜扣紧了沈锦墨紧绷的手指,感觉他的手指在自己手掌的包覆下颤抖得近乎绝望,心头异常的痛楚却愈来愈强烈,心知是白藏渊心头的蛊毒作怪,不由得叹道:“却不知白先生既然有想要我黄泉相陪的心思,当日却为何将我放走?”
白藏渊轻笑道:“自然是为了今日与洛公子再玩个游戏。——二位小别胜新婚,这些日子可愉快么?都说人生至乐莫过于失而复得,人生至苦莫过于得而复失。此刻,二位心情又是如何呢?”
洛澜默默不语,知道白藏渊所言不错。
这一个月间,沈锦墨身上根深蒂固虬结入五脏六腑的寒毒当真有了松动之相。原是心底暗暗以为与锦墨无法长厢厮守,但白藏渊给出的那几道法诀,确是照出了一线光明。
然而,前路终有光明的狂喜,上面却隐隐萦绕着自己或命不久长的阴霾。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爱相离,求不得。
若说以人心为局,白藏渊确是其中高手。
身后爆起雷霆样的欢呼,高台上又上了一位客人。白琉玉哭声愈发凄绝。他花穴浅处的玉珠几乎已被取尽,此刻那肥胖客商几乎将整张脸埋在他不断抽搐弹动的双腿之间,整只手指粗短的胖手几乎整只伸进了白琉玉的花穴,狠命掏挖。白琉玉赤裸的身子被红绫缠紧缚在台上,根本无处可躲。他此刻身子里只剩了最后几颗珠子,越挖越难,客人不住乱翻乱搅,反而将那几颗珠子越顶越深。
围观的客人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