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姐搂着年轻的相好从酒楼里出来的时候,正好遇到了浓妆艳抹的阿苏。
分别多年的旧情人一眼就认出了她,拧着腰朝她走过来。
阿苏到了年纪,脸上的细纹在香粉底下更明显。她长得是漂亮,但现在也只能称得上风韵犹存。
陈姐把身旁年轻的姑娘推进车里,关上了车门。但阿苏还是看到她了。岁月像一张有裂纹的镜子,她在那张好奇、年轻、漂亮的脸上看到了她自己。
阿苏站住了,她的手里夹着一支女士香烟,风把她高叉的裙摆吹开,送着那些烟雾扑到陈姐脸上。
“小姑娘长得蛮好看,像我。”
阿苏讲话带着乡音,字与字之间不那么分明。她的眼睛还是那么大,眼皮上的红痣若隐若现。
“我如果说照你找的,你会开心吗?”
阿苏笑起来,把香烟在陈姐的车顶上按灭了。“开心啊。你终于找到一个‘我’能遂你心意了。”
陈姐有点生气,她不喜欢阿苏这样笑。“你在这里干什么。”
穿得艳俗暴露,细细的吊带几乎撑不住她的胸脯。
“等老板啊。”她把两条腿交叉着,上身歪向一边,显得屁股丰腴,“我把钱拿去买香烟了。要不我陪你睡觉吧,抵这个月的保护费好不好?”
陈姐从来没有要过她的保护费。她也没有保护过阿苏,阿苏站街、被骗、挨打、穷困潦倒,她都没有再管过。
“……她听得见。”
阿苏望进那扇茶色的车窗。她猜陈姐那年轻的相好正盯着她,眨着眼睛,露出眼皮上那颗一模一样的红痣。
“你喜欢她。”阿苏的红唇张了张,露出了然的表情,“我不跟你玩了……我走了。”
她的鞋跟拖在地上发出让人心痒的声音,站得远远的,看着陈姐。
陈姐冲她喊,“你还住在那儿吗?”
阿苏又弯起眼睛冲她笑。
陈姐年轻的时候很疯,拿着砍刀和男人抢地盘。她几乎每次去找阿苏的时候身上都带着血,但她从没让别人伤害过阿苏。
她要天蒙蒙亮的时候依偎在阿苏怀里,枕着她柔软温暖的胸脯,和她亲湿漉漉的吻。
但是阿苏惜命。
后来陈姐穿上了西装,蓄起了长发,阿苏还是那个阿苏。
天黑了以后,陈姐敲响了阿苏的房门。
阿苏披着睡袍,慢腾腾地给她开两层的防盗门。锁有些锈,阿苏把钥匙拔出来,重新插进去才拧动了。
陈姐抓着防盗门晃了两下,金属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在楼道里来回响。
“你有病啊,吵死了。”阿苏白了她一眼,把她让进屋里来。
“该换门了,不安全,用力点就拽开了。”
阿苏把门重新锁上,“懒得换,反正我也没钱。”
陈姐从背后搂住了她,手从她的睡袍里伸进去摸她的胸。那两团肉又沉又软,她一边吻阿苏的耳朵,舌头顶进她的耳廓,舔得阿苏直缩脖子。
阿苏转过来,她脸上的妆还没有卸,陈姐又去吃她的口红。血色弥漫到她苍白的脖颈,睡袍的腰带散开了,阿苏捧着胸给陈姐吃奶。
陈姐含着她的乳头,手摸进她的三角内裤里。阿苏前天刮的阴毛,刚长出来一点,摸起来发痒。
陈姐摸她的穴,两根手指并拢插进去,阿苏叫起来,腿夹着她的腕子,把胳膊环到她的脖颈上去。
“去床上……”
陈姐把湿淋淋的手抽出来,抱她去床上。她要跟阿苏接吻,亲她欲色浓重的唇。但她被阿苏推倒,来不及反应,左脸便挨了一巴掌。
她盯着骑在她身上的阿苏,手掐在了她的腰上。她的力道有几分愤怒,指缝之间挤出一些丰腴的肉,阿苏吃痛,于是又扇了她一巴掌。
长指甲刮过她的脸,留下了浅浅的血痕。这下陈姐也觉得痛,她要爬起来去抓阿苏的头发,但阿苏脱了内裤,坐到了她的脸上。
湿热的阴阜压下来,被新生的阴毛扎得又红又肿。陈姐张开嘴去舔她,吃她流下来的淫水,和她两瓣肥厚的阴唇接吻。
阿苏一边笑一边摸着她的头发,腰前后地摆,在她吐出的舌面和鼻尖上自慰。
“嘘……乖,别生气……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