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是为了你。”
曹镇并不意外,“你大可直接点接近我。”
慕容忠良“嗯”了一声,算是认同曹镇的说法,“我也是没办法,起初你对男风并不感兴趣……”
曹镇不听他废话,凑过去亲他下巴、前颈,老狐狸身上有种淡淡的竹叶熏香,很好闻。
慕容忠良被亲得晃了神,只是,曹镇扯他腰带的时候,他下意识按住曹镇的手,唤了一声“曹镇”。
曹镇心里一动,这是老狐狸第一次直呼他名字。
“这里准备不全,要是伤着了……”慕容忠良顿住,只见曹镇从怀里掏出一个木制小盒,“啪”的一声放到旁边的桌上。
“你随身带着这种东西?”慕容忠良神情微妙地问。
“巧合罢了,原本白左相和我约好了,等正事谈完,我们就……但他刚刚不慎喝多了,被许侍郎搀扶走了。”
“……”慕容忠良沉默一阵,忽而叹了口气:“白大人的精心布置竟被我半道拦截,心里总有些过意不去。”
“是么?”曹镇忍着笑,学着老狐狸的调调“嗯”了一声,“截都截了,那不如好好享受。”
说着,他又把慕容忠良的腰带扯松了一些。
“曹镇。”慕容忠良又喊他的名字,并且抓住他的手,想让他停下。
方才的侃侃而谈只剩下这一声“曹镇”,曹镇还是头一回见慕容忠良紧张成这样,不禁笑道:“慕容,聊也聊够了,亲也亲了,你我都有意,就连东西也齐全了。你说,我们再不做点什么,合适吗?”
一介武将耐心地给读书人讲道理,竟把诗书满腹的读书人驳得口不能言。
曹镇发现,老狐狸说话的时候烦人,不说话的时候更是恼人,于是干脆凑过去,亲了亲慕容忠良的下唇,这张诸多借口的嘴巴在某方面来说倒是实诚,欣然回应曹镇的亲吻。
直到光裸的腰侧被粗糙的指腹摩挲,意乱情迷中的狐狸终于回过神来,懊恼地松开嘴边的诱饵。
慕容忠良垂眼,自己的腰带已经被扯落到了一边,衣襟大敞,曹镇的手已经探了进来,侵略意味十足地在他腰间徘徊。
慕容忠良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然而曹镇像是看透了他,“还有什么要狡辩的,趁早说了吧,不然等会没机会了。”
“……将军这般,我百口莫辩。”
曹镇“啧”了一声,“平白无故招惹我,你就没想过会有这一天么?”
慕容忠良怔了怔,随即哂笑道:“想过。”
“想过”这二字有股认栽的味道,曹镇心中一动,抱着慕容忠良的腰,慢慢把人放倒。
“若我说我是第一次,将军能让我少受点罪么?”
“你想得美。”这老狐狸搅得他心烦气闷,现下好不容易逮到手里,难不成还要哄着供着?
慕容忠良笑了笑,伸手勾着曹镇的衣襟往下拉,曹镇顺从地低下头,唇瓣轻轻碰了碰,四目相对,慕容忠良轻声道:“换作是我,我定会好好疼惜将军。”
“你……”曹镇顿住,那勾着衣襟的手伸了进来,另一只手则向裆部摸去,曹镇呼吸变重,干脆直起身,褪去外衣,两三下解了腰带,而慕容忠良不需要指示,相当自觉地伸手,帮曹镇掏出性器。
曹镇垂眼,看着拇指抹了抹腥红饱胀的龟头,指尖沾了马眼渗出的淫水,缓缓往下,曹镇喉咙耸动,那细长的手指色情地抚过青筋凸起的茎身,圆润的指甲碰到根部的黑卷耻毛。
慕容忠良一边帮他手淫,另一只手拉下自己松垮的裤头——腰带早被曹镇扯掉了。
“将军。”慕容忠良轻唤一声,曹镇回过神,依着慕容忠良的力道,挺胯向前,两根勃起的阴茎贴到了一起。
慕容忠良肤色偏白,男根的颜色比曹镇的浅了许多,乍看之下比曹镇的要秀气,但尺寸并不逊色,那双惯常执笔的千金手裹住颜色不一的阳具,细致地勾勒淫欲的形状。
曹镇喘息一下,如果慕容忠良在玉宴对他做这种事,他们早就……
他忽地顿住,狠心扣下这双销魂的千金手,“光用手可射不出来。”
啧,果然不能掉以轻心。
曹德正和苏维随着人流漫无目的地逛动 ,路过一个卖甜汤的摊位,摊位摆了数张桌椅,曹德正瞥到一张熟悉的面孔,顿时喜道:“青阳!”
的确是慕容青阳,他旁边还坐着一人。曹德正和苏维顺理成章地加入这俩人的桌子,摊位的小桌子方方正正,四个人恰好一人坐一边。
曹德正坐定后,后知后觉地认出青阳旁边的是李荣,奇道:“李荣?你瘦了好多,差点不认识你了。”
李荣憨厚地笑笑,说是因为换季导致胃口不好,随即转头叫老板加多两碗甜汤给新来的客人。
曹德正看了看明显不在状态的慕容青阳,“你平时不吃摊边小吃的啊,今天兴致这么好?”
青阳的嘴唇动了动,却又不知说什么好,他神色郁郁,不见平日那股颐气指使的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