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镇张了张嘴,想叫他“慕容”,忽又觉得叫“慕容”生分了些,可他实在叫不出“忠良”二字,因为这人跟忠厚和良善完全不搭边。
曹镇凑过去,用牙齿磨了磨红透的耳垂,“良哥哥,放松些。”
慕容忠良僵住,眼神恍惚地盯着曹镇。
“……你叫我什么?”
“良哥哥。”
“……”慕容忠良表情复杂,怔忪、不可置信。
曹镇了然,“喜欢我这么叫?早说啊,良哥哥。”
慕容忠良一瞬不瞬地盯着曹镇,旋即意识到什么似地移开视线,“我不喜欢。”
身体的沦陷叫他难以维持清明,他不该在曹镇面前那么短促简洁地否认,并且脸上有掩饰不了的狼狈。
等他回过味来,已经迟了。
曹镇仿佛摸到窍门,语带笑意、调侃地在慕容忠良耳旁叫了好几声“良哥哥”,直把人叫得忍无可忍:“你闭嘴。”
曹镇怎可能罢休?接连叫了几声“良哥哥”,趁机轻浅地挺胯抽动,慕容忠良的身体反应仍是生涩,但抵触已没那么强烈,显然比刚才投入了许多。
慕容忠良自己也察觉到这一点,两人连接的部位原本只有滞涩和痛楚,然而曹镇的肉棒进出得越发顺畅,并且渐渐增大了幅度,这根在他身体里恣意捣弄的鸡巴不再是曹镇对他的折磨,而是交欢中的享受。
小小的船舱内,不久前还是朝中重臣谈论机要之事的肃穆氛围,如今却响起了淫靡的水声,不同于船身起伏于河水的潺潺声,而是更加的密集、激荡。
硬胀的鸡巴毫不怜惜地捣开屁眼,长驱直入,畅通无阻,腰身挺动的力度粗野而有力,胯部频频撞在臀肉上,悬在半空的长腿随之晃动。
慕容忠良仰起头,张了张嘴,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曹镇的手伸了过来,手背轻轻抚过他的侧脸,这手的力度轻柔得像是细赏什么珍宝一般,但他仍是控制不住地颤了颤。
疼,里面疼。
那手经过不住吞咽的脖颈,锁骨,来到胸口,粗糙的拇指按着乳头揉了揉,弄得他胸膛拱起,忍不住喊了声“曹镇”。
“嗯?”曹镇声音暗哑,“怎么了?慕容哥哥。”
“疼。”
他的示弱换来对方的嗤笑,那手继续往下,握住他兴奋得直淌水的性器,恶劣地揶揄道:“可是良哥哥这里不像是疼啊。”
他摇摇头,“里面疼。”
“疼也得忍着。”曹镇毫不心软,“良哥哥不要装可怜了,这不是你自找的么?”
“……曹镇。”
曹镇低下头,柔声道:“到底怎么了,慕容哥哥?”
慕容忠良眼尾微红,怔怔然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人,似是在看遥远的梦境。
他又喊了一声“曹镇”。
很久,很久之前就想叫这个名字了。
曹镇亲了上去。
这老狐狸藏得可够深的。
慕容忠良的自制力悉数崩塌,鱼水之欢,云雨之乐,什么说法都好,他终究掉进了追逐欢愉的情潮里,没有克制,没有压抑,这双带有粗茧的手蚕食他的肉身,这根可怕的硬物毁掉他的神智。
唯有亲吻是这位掌舵人给他的怜悯。
曹镇感到握着性器的手沾到了精水,于是直起身,放缓了顶弄的力度,专心套弄慕容忠良的性器,一小股一小股白浊的精液射出,溅到痉挛的腹部、起伏的胸口上。确定射干净后,曹镇松开手,慕容忠良喘息着,还未完全缓过来,就被曹镇撞得急喘一下。
曹镇呼吸粗重,他也快高潮了,慕容忠良有所觉察,不假思索地抬腿,勾住曹镇的腰。
曹镇抽插的动作一滞,赶忙拔出阴茎,仓促地泄到了慕容忠良身上。
“你不射进来吗?”慕容忠良感到不解。其实他并不想要曹镇的精液,只是在他的认知里,曹镇应是不管不顾地射进来的。
“……”曹镇心情复杂,他念着这厮待会还要下船、回府,外面人那么多,总不好含着精水走动吧。
他觉得自己射得有点憋屈。
又有一人走近卖甜汤的摊位,叫了声“青阳”。
青阳抬头,是他的大哥,慕容鼎寒。
慕容鼎寒瞥了眼李荣,李荣一个激灵,迅速站起身,挺直腰板,“大哥,真、真巧啊。”
慕容鼎寒冷淡地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大哥你也要吃甜汤吗?”李荣紧张地问。
“我来接青阳回去。”
“哦、哦……好,好的。”
李荣干站着,沉默数息,慕容鼎寒皱眉,李荣总算反应过来,“啊!我还有事,先走了。大哥,青阳,德正,苏公子,下次……我们下次见。”
李荣让出位置,临走前还不忘给这桌结账。
曹德正对李荣的狗腿叹为观止,怕青阳也就算了,怎么连青阳大哥都怕成这样?
慕容鼎寒泰然自若地坐到李荣原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