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的滋味,下了狠心弄死他们。
庄夫人最不能容忍自己的人,背叛自己。
“夫人想怎么治她?”春儿打探问道,“秋姑娘肚子里怀的可是二少爷的孩子,大夫刚才也说了,她胎相不稳,要给她开保胎药,她经不起折腾……”
庄夫人眼里浮出狠毒的光,默默想道,经不起折腾,也要折腾她,要怪就怪她自己没投个好胎,不找个好人家寄生,既做了一个奴才,身上又不带把,那这辈子就注定要被男人骑在身下。
杂院里的空坝出现一滩血,血源源不断,一直流向种有花卉的土壤里,使得土里的繁花妖冶,枝叶茂盛。
被血喂大的虞美人在晨光穿透黑色的厚厚云层之前,诡异邪魅地摇曳着,映在墙上的影子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妖精,等待着下一轮鲜血的来临。
院子外的声响趋于平静,谭秋龄稳稳地睡去。
当她再次醒来,是被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婆推醒。
婆婆左脸留着烧伤的疤痕,烧坏的皮肤与新生的皮肤在经历岁月的浸渍后,交错缠绕,谭秋龄睁开眼一看到她,登时就被吓得翻身爬了起来,双手护在了肚子上。
谭秋龄认得这个丑婆婆,她是庄夫人院里做杂役的,院里丫鬟们个个衣着鲜艳干净,平日去屋里给庄夫人做些添茶倒水等不累人的活,大多时,大家都围坐在一起闲聊嗑瓜子。
唯独这个丑婆婆,衣服裤子脏兮兮的,院子里什么脏活累活,都是她一个人做。
谭秋龄怕她的模样,怕她钻进自己这屋里,是要对自己做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