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改天是不是把今天临幸过的那俩给接回来,要不然这完事后总没虫伺候洗澡也不是个事啊……
与此同时,远在兵营里的罗威正趴在厕所里吐得昏天暗地,站在隔间外洗漱的战友叼着牙刷伸手敲了敲门,口齿不清地询问道:“你没事吧?吃坏肚子了?要我陪你去军医那看看不?”
“不、不用,我……呕……”罗威刚抬起头说了不到一半,就又脸色一变,低下头脊背耸动着剧烈呕吐起来。
“我擦……今晚的饭没问题吧……”
另外一个战友看到罗威这种状况,不由得也担心起自己来。
“部队的饭都是大锅煮的,要是今晚的饭有问题,那怎么就他有事?”恩迪坐在床上脱掉鞋子,顺便翻了个白眼嘲讽道:“今天他不是被叫过去抽查了吗?没准是被临幸了呢?”
“哈哈,真的吗?罗威。”站在隔间外的战友转头朝厕所里问道。
大家都没往那方面想,顶多就是想调侃一下罗威,毕竟传闻中的雌虫眼光都极其挑剔,怎么也不可能看上一个刚入伍的新兵。
却没想到,厕所里在又一阵激烈的呕吐声过后,轻轻飘出了一句有气无力的“嗯。”
“啊?”战友嘴里的牙刷“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几秒过后,整个寝室都沸腾了。
恩迪脸色一变,直接冲到厕所门口把门拉开,朝着趴在马桶上的罗威大嚷道:“你‘嗯’什么呀?!难道少将真的临幸你了?!”
罗威瞥了恩迪一眼,一脸虚弱地点了点头。
他本以为跟恩迪的孽缘就止于雄虫生活区里的那场莫名其妙的冲突,谁知对方也在此次兵检中被选上,并且还好死不死地跟他分到了同一个队伍、同一个寝室……
他之所以这么大方地承认自己怀了雌虫的卵,一是觉得这事没什么好隐瞒的,毕竟不会有哪个雄虫大胆到敢残害未出生的雌虫,二是想借此扳回一局,好好气气这只嚣张跋扈的雄虫。
然而他终究会为自己的这份天真付出代价。
就见恩迪嘴角猛地抽了几下,接着便以一种阴阳怪气的腔调回道:“哟,那真是恭喜了,不过……你都怀孕了,为什么少将还不把你接回去呢?”
面对恩迪的刻意刁难,罗威也不甘示弱,淡淡地回道:“少将自然有她的打算,不过,不管她来不来接我,我这辈子都是她的雄虫了,我觉得这样也很幸福。”
“这样……”恩迪以一种诡异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罗威,随即便轻哼一声,甩手走出了厕所。
这一夜很快在寝室里的雄虫们对罗威被临幸细节的热情逼问中度过,然毕竟明天还得训练,大家也没讨论太晚,见罗威红着张脸支支吾吾地不肯说,也就纷纷扫兴地倒头睡去了。
第二天清晨,集合的哨声响起,雄虫们纷纷从床上一跃而起,用最快的速度穿衣下床集合出操,等跑完步后才各自回到寝室洗漱。
罗威走到自己挂毛巾的位置,简单将毛巾打湿后就往脸上一擦,那一瞬间,他突然感到左眼处一凉,紧接着就是一股硬物划过皮肤的触感,然后才是一阵剧痛。罗威慌忙将毛巾甩开,伸手一摸,定睛一看,满手的血。
他一时间瞳孔紧缩,猛地抬头看向面前的镜子——那里面除了身旁战友震惊的脸外,还有他糊满了血渍的半张左脸。
在水槽里,染血的毛巾迎着阳光,上面有点点寒光闪烁。
罗威愣了一会,耳边听到了自己那带着强烈颤抖的声音,“帮我跟长官请个假,我去一趟医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