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和严送玉的癖好有一定关系,最近我的穿衣风格比较粉嫩,这成功引起了小七的注意,连连追问我是不是谈了个年轻可爱的男朋友。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好像我还从来没和别人说过我和严送玉的关系,而他也在与我同居后有意无意避免出现在我的熟人面前。
我也不至于迟钝到一无所知,自然能察觉到他的刻意躲避,害羞,难为情,或者只是单纯的不愿意,按理说我不该过于难为他,可是在小七问我的时候,我甚至都答不上来我们的关系。
出于某种幼稚的试探心理,我给他打了电话,问他可不可以来公司接我回家,当然,如果他很忙的话,那不来也可以,我也可以自己孤零零的回去。
“不怕别人看见吗?”他好像在忙,电话那头有些吵,我听见他关了一扇门,那边杂音才小了一些。
“不怕,我们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况且……”
“什么?”
“我巴不得让别人看见,虽然老牛吃嫩草有些可耻,但是,我很想和你有明确的关系。”
他在电话那头笑起来,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
“你可能都忘了,你刚来公司那会儿,还是叫我‘杨姐’呢。”
说完这句话,我才意识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就不再这么称呼我了,至少从我醉酒那晚之后是这样。
“咳咳,严送玉,不如再叫一声听听嘛。”
“……你想和我确定的,难道是姐弟关系?”
我不该和他开玩笑,他好像是当真了,于是赶紧解释:“不是,绝对不是,我以后再也不提这个了,你不要生气。”
他松了一口气“嗯,我会去的。”
和严送玉定好了时间,就和他结束了通话,他还在上班,是溜空出来接的电话。
结果快下班时组长说有事找我,稍微耽误了几分钟,我到楼下大厅时,已经有几位部门同事聚在了严送玉旁边,只是他们正在进行的话题似乎不是十分友好。
“我不是,来送外卖。”严送玉不知是被谁推了一把,后背靠到了墙上,他第一反应是托住后腰作为缓冲,可是这样下意识的动作却引来了那几个男生不太善意的笑声。
“所以突然离开公司,是因为怀上了野种?”
此时我尚在电梯口,为我刚才一瞬间的犹豫感到羞愧,跑过去扶住了脸色苍白的严送玉。他从以前就是这样,不会辩解,也不会还手,傻乎乎的让人欺负。
我拉着他出了门,走出好一段儿,他抽出自己的胳膊,用空空的眼神看着我。我在电梯口站了有一会儿才走过去,中途他被迫退到墙角,无助的托住后腰时,曾向我张望过,想必他也看出我的犹豫了,现在大概对我很是失望。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费力的弯腰,轻轻地抱住了我的脖子。他大概是回想起了什么不太愉悦的过往,难过的打着颤,抱着我的胳膊一直在抖。
“你还好吗?是生我的气吗?”
“没有。”他还是抱着我不撒手,甚至抱的越来越紧了,我都能感受到他肚子抵着我的腰,弹弹软软的,像是某种果冻。
“是身体不舒服吗?还是怎么了?”
“没事。”
我感觉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东西,只好先哄着他回去,等他睡着了,我到客厅里头次拨通了上次严琼临走时留给我的号码。
我打算从严琼那打探消息,起初她不并肯说,后来她问我,会不会和她哥哥结婚。我连谈恋爱的事情都没搞明白,突然提起结婚,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可是姐姐,我哥哥真的会对你很好,他什么都会听你的,什么都会让着你,如果要结婚,没有比他更合适的选择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这样说,我莫名的有些失望。即使是与严送玉最亲近的小妹妹,也不能知道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如果我想了解他,不应该走捷径,妄图通过别的途径获取提炼好的有效信息,而是直接去探寻他本人的想法。
他们都以为他想要的是安稳,我却固执的认为,他想要的是不掺功利的爱情。我在沙发上坐了好久好久,久到我在凌晨两点钟收到严送玉给我发的信息:
杨枝,以后也一起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