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转,直接成了喷泉。
顾易一边挡着眼一边向后退,虽然被周凉搞得一团糟,但她意外心情不算坏。
见周凉笨拙的趴跪在地上摸索浴头,颇有英勇上前挡枪口的气势,又无奈又好笑。
“小瞎子你傻吧,先把水关了啊。”
周凉都快哭了,他怎么脑子抽抽了,忘记先关水。等他狼狈地站起身,顾易已经快他一步将水龙头关了。
她看着湿淋淋的周凉捧腹大笑,笑得周凉看起来更可怜了。
“对不起啊。”
他哭丧着脸道歉,忽然被顾易撸了一把头发。
听见她笑声不断,周凉才后者后觉意识到,顾易刚刚该不会是在摸他的头吧?
紧接着,头上就被盖了一条厚实的浴巾。带着淡淡的香味,是顾易的味道。
“赶快擦擦吧。”
周凉愣愣地刚想抬手,就与顾易的手碰在了一起。
这一次她没有离开,而是压在毛巾上,轻柔地替他擦拭。
周凉嗅着近在咫尺的温度,脑子发懵,还以为在做梦。
他怔愣地“注视”着眼前的人,想象着深情的对望,殊不知顾易根本没看他的脸,目光顺着他的喉结、胸膛、小腹一点点向下……
周凉没有睡衣,睡觉都是穿着一件薄薄的秋衣秋裤。此时贴身内衣浸了水,就这么吸附在他皮肤上。
于是胸线,腹肌以及两腿间的硕物都格外明显,他自己毫无意识,顾易已经在吞咽喉咙了。
如果她高中时遇到小瞎子这样的男人就好了。长得帅,学习好,虽然是处男但非常有天赋。
那么她一定不管他喜欢谁,都要费尽心思钓到手吃干抹净,无论最后结果如何,最起码留下一个美好的初夜。
不过,现在似乎也不算晚。
顾易心跳加速,意识到她可能要犯罪,但并没有克制自己的欲望。
她悄悄向前挪了半步,与周凉只有厘米之遥。没有贴上,但呼吸已然扑到了他脸上。
“你都湿透了。”
两手拉着毛巾微微用力,将高大的男人扯近自己。周凉乖乖的低下头,任由她揉弄。
“这里湿了,这里也湿了。”
顾易说着揪着毛巾的一角,一点点擦到他的胸膛。
与其说是擦拭,不如说是借着毛巾将布料抹平,更清晰地透出他性感的曲线。
周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顾易总是若有若无地,隔着毛巾蹭弄他的乳头。
他原先对这里没什么感觉,但自从被顾易挑逗过之后,就变成了一个开关,一碰就心跳加速。
周凉头皮噼啪炸开,在热血下涌时已经意识到不对。
他抿了抿不听话的嘴唇,与上头的痒意抗衡,最终理智战胜了欲望。
“顾老师,晚安。”
飞快的说完就直接越过她,快步逃出了洗手间。
顾易听到砰然的关门声哑然失笑,这该怪她暗示的不够明显吗?
她自觉是个有耐心的猎人,从周凉要跟她玩欲擒故纵开始,就一直配合他等候捕猎的最佳时机。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该把人吃到嘴里了。
可惜第二天她迟迟没有等到周凉的回应,反倒等来一个主动献殷勤的无趣家伙。
除夕一大早,顾易收到一个快递。快递员亲自上门让她签收,画板大小的盒子,却比画板要轻许多。
她看了一眼寄件人的名字,就直接拒收了。快递员离开没多久,安德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这段时间他给她发过一些信息,顾易都没有回,这还是第一次打电话过来。
顾易想了想,还是接了,那边没想到她会接的这么快,迟疑了一下才说了句无关紧要的“新年好”。
顾易不说话,他只好开门见山:“为什么拒收?”
“无功不受禄,谁知道这是不是第二条金链子呢?”
安德烈沉默了一阵,说道:“你放心,我和简行舟的游戏也结束了。”
倒不是他不再嫉恨他,只是后者似乎完全丧失了斗志。
自从圣诞节他“赢”了之后,就再也没见过简行舟。甚至连每年都不会缺席的嘉利拍卖行年末酒会,简行舟都没有出现。
“你给他的打击太大了。”
顾易笑了一下,她何德何能啊。
自信如简行舟,这一举也许确实刺激到他,但顾易相信他不可能被击垮。
“也许他只是在酝酿如何还击。”
安德烈不置可否,他不想告诉顾易,简行舟其实从来没有这样过。她之于他的特别,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那你更不需要担心了,你对他不重要的话,他也不可能再上我的当。”
顾易才不在意简行舟如何,她戒备的从来只针对安德烈罢了。
论过错,简行舟对不起的更多是唐宁,而不是她。可安德烈却是实实在在擅自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