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你他妈勾引的我!!”祁咎矢口否认。
他奋力地扯开覃灼明手,一脚将他踹开的同时,走到铁门边上,还不忘泄愤地将一地装满残根剩饭的碗碟全部踢翻;
顿时,油渍剩菜落了一地的同时满是狼藉。
铁门被重新锁了起来。
而地上被踹倒后的覃灼明顾不得疼痛,也忘了祁咎之前的警告,站起身来就是对着铁门一顿拍打。
砰砰砰砰的声响夹杂着哭声又再次在整个房子里响起。
祁咎今夜的一番话下来,不仅没有让覃灼明收敛,反而令其在不敢置信的崩溃边缘中无所顾忌。
而祁咎也是说到做到,在又忍了一段时间、加大药剂后直到忍无可忍,才在一日覃灼明的吵闹里进门就是一顿胖揍。
他惯会学着他父亲当初的样子,对着覃灼明就是一顿发泄的拳打脚踢。
这一切仿若一场历史的轮回;
只是曾经遭受虐待的人成了如今的施暴者,对着原先施暴者的儿子虐待打骂。
对于此,祁咎若是真不想被关起来的覃灼明吵到,他大可不睡在家里往外面住。
可他就像是自虐一般,偏偏让所有人都不好过,以至于最后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他那每日每夜对峙着的人,究竟是覃灼明还是脑海中最不愿回忆的、过去无能落魄的自我。
在那一段时间里,祁咎甚至觉得自己精神都出了很严重的问题。
当然,在这种畸形的生活环境中长大,恐怕只要是个人,精神想不出问题都难;
但他在那段时间里的问题尤为严重,以至于最后甚至要依靠药物来维系。
他时常会在晚上梦到年少时的自己,被囚禁起来的不堪和窘迫、疼痛和惧怕。
他有时候也清醒地知道,他不该将恨意全都灌输在对此毫无关系的覃灼明身上。
可他又毫无办法。
因为他最恨的那个人早已伏诛了,他在深夜噩梦惊醒时汹涌澎湃的恨意找不到地方发泄,他便只能算到覃灼明的身上,算到这个天生就夺走了他全部气运的亲弟弟头上。
这场彼此间日后都不敢再提的折磨大概维持了一个多月。
遭受了这番大创的覃灼明,不仅身体瘦了一大圈,衣料单薄下,露出的部分到处都是明显的青紫淤痕,和年少时祁咎被虐待后的样子可谓一模一样。
而当祁咎打开铁门时,覃灼明几乎是如同惊弓之鸟般瞬间便清醒过来。
长达三十多天的折磨虐待好像丝毫未曾影响到他对自己哥哥的感情,仍旧可以不顾一切地眼巴巴向着祁咎靠近。
“哥,你是来看我的吗?”覃灼明扯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眼泪汪汪道,“我就知道,哥你还是喜欢我的…”
"说够了没有?"
祁咎对他展现出来的深情毫无保留地露出嫌恶的神色。
接着,他连一秒都不想再停留地直接往回走。
在未关铁门的情况下,覃灼明硬生生地拖着伤痕累累的躯体亦步亦趋,离开了这个昏暗的牢房。
跟着祁咎来到画室时的天光大亮,一时之间令蜷缩在黑暗里太久的覃灼明无法适应;
待到他可以睁开眼睛时,整个画室中央竖立着一块显眼的画板,四周的颜料全都放得整整齐齐,铅笔橡皮一应俱全下,仿佛专门布置来请人作画。
祁咎围绕着那块画板漫无目的地转着圈,停顿一瞬后他又会拿起一支铅笔仔细观摩,然后突然对着门口的覃灼明道,“我还记得你第一次带我来这的时候,我好像正好就站在现在的这个位置。”
“那时候我就在想,凭什么你连画画的地方都要比我睡觉的地方大好几倍?”
祁咎惆怅完,走近覃灼明,将手里的铅笔连带着兜里的照片一并递了上去。
覃灼明没有立即就接,而是在祁咎等得蹙眉后,他才伸出自己因为伤口的疼痛而抽搐的手拿了过来。
接着,他好奇地将照片翻了一面,那上面彼此间不知在何时拍摄的做爱画面就这么赤裸裸地摆在了眼前。
覃灼明愣愣地望着,一脸懵逼地不知道祁咎这是什么意思。
祁咎好心地解释,“马上就要到你父亲探监的日子了,我想要将这张照片带过去作为礼物。”,眼看覃灼明神色秒变,他又极为满意地继续道,“只是光送照片有什么意思?我想要是由你这个宝贝儿子亲自一笔一笔画出来的话,应该…会更显诚意吧?”
这番恶心的话下来,覃灼明在顿了片刻后立马露出无法接受的表情。
恐怕谁也没想到祁咎竟能如此恶劣,居然让他将自己和亲哥哥乱伦的照片给画下来送给他们的父亲观看!
覃灼明面色愤怒之下,当着祁咎的面就直接将照片给撕得粉碎。
“我不画!”
覃灼明将铅笔和照片碎渣狠狠地扔在地上,却迎来祁咎无理由的一巴掌直接甩在脸上。
看着覃灼明白皙脸蛋上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