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未伤到分毫,她“哇”一声哭出来,泣涕横流。
最有话语权的大丫鬟失去战斗力,其他下人不敢忤逆少奶奶的命令,纷纷撤去棉窗帘、门帘,开窗、开门。
千夜又遣人将虞少爷抱到圈儿椅上,让两个小厮将椅子抬到院中太阳地。
虞少爷常年生活在黑暗闷热中,甫一见光,像犯了大烟瘾,眼泪哗哗的流,不停打喷嚏。
钏儿见了,爬起来痛心疾首道:“少爷,你怎么了!少奶奶,您这是干什么呀!?大少爷真有个好歹,您能落到好吗?”
她见无人理会,心知自己被夺了权,不再是往日说一不二的女主人,便跺跺脚,跑出去找人帮忙了。
虞少爷咳嗽流泪干呕一阵,症状逐渐消失,新鲜空气让他肺部舒畅,春日的阳光、鲜花让他眉目舒展,他闭着眼躺在日头下,神色安逸。良久,他对千夜说:“好久没见过青天了!”
千夜拿了个小马扎,坐在他身侧,“晒太阳补钙,以后要多出来。等你精神好点,带你到园子里转转。刚才我看到好多花都开了,可好看了。”
虞少爷深吸一口新鲜空气,轻轻“嗯”了一声。
捻儿有眼色地蹲在另一侧,帮她家少爷揉腰。虞少爷肚子太大,损坏了腰椎,又缺乏运动,腰部疼痛成了日常。
不大一会,听到院外钏儿哭嚷着,“黎管家,您快去看看吧,大少爷快要被大少奶奶折腾死了!他那身子骨,怎么能受凉呀!”
黎川:“什么死啊活啊,说话也不忌讳点。”
钏儿:“呸呸呸,钏儿太着急了,都说胡话了,该打该打。”
说着,他俩走进院中,却见大少爷夫妇偎在一处说话,虞鸣烨也不像钏儿说的那般痛苦。
黎川大抵明白小姑娘弯弯绕绕的心思,笑道:“钏儿,若是少爷身子好了,定会收你做通房丫头。眼下,大少奶奶刚进门,你收着些性子,别扰了他们小夫妻蜜里调油。”
钏儿眨眨眼,她真是为大少爷好,怎么就没人相信她呢?她不是争宠啊!憋屈,简直太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