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底。易云恐怕和泠然一样,是泠相精心安排在儿子身边的眼线。
司南谢一时觉得有些窒息,从未见过面的男人再次给予他逼仄囚禁般的感觉。
“谢谢你,易大哥。”司南谢礼貌地说。
“害,看着泠大人长大的,谁又不希望他能活得开心些呢。”易云淡淡地说着,语气中的关怀是真心的。司南谢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对于方才的失落感又有了些许改观。
或许,并没有想的那么可怕。这些人是眼线,也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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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光芒闪烁,司南谢眨眼被传送到泠府。
和之前他待过的泠府不同,这里更大、更气派。之前泠钧带他去的应该是自己的封地,私宅,而这回他是出现在了真正的泠府本家。
刚站稳脚,司南谢便听到某个甜腻黏糊的熟悉声音,吓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连忙躲在假山后,窥看。
却见浑身墨色的泠然正举着花洒,脚边的花坛干的一半湿的一半,浇花动作被怀里的粉衣少年打断。
粉衣少年将胸前两团巨乳压在对方胸口,矫着艳丽眉眼蛮横撒娇:“泠然……我知道你有的。让男人无法勃起的药,或者让他阳痿一阵都可以……”
“殿下,真的没有。”泠然维持着体面的微笑,一手举着花洒,一手无奈虚虚攥住,不敢推搡怀中玉体。
“泠然……求求你了……”绯楼上前一步,将人摁在最近的树干上上下其手,司南谢眼睁睁看着绯楼将面容冷淡的泠然外袍解开,浑身摸了个遍,最后搜出一串钥匙。
“殿下,今天您还是不要胡来比较好。”泠钧瞧着绯楼手里那串亮晶晶的金属,里面几乎有泠府所有重要地区的钥匙。他依旧不慌不忙,三言两语叫住得意洋洋要离开的绯楼,“老爷回来了。”
“!”绯楼坏笑的表情瞬间僵住。
“……泠、泠伯伯回来了?”绯楼脸色变了变,很快又恢复笑意。但手中那串钥匙不敢用了,嘿嘿笑着给泠然塞回去,“再见!当我没来过!”
说完拎着罗裙一溜烟跑了。
司南谢听的不是很清楚,他不知道绯楼怎么突然把烤熟的鸭子自愿放生。目送绯楼离开,泠然慢悠悠地将糟乱的衣服理好,把钥匙挂在腰间。
“司南大人,出来吧。”泠然难能波动的音线突然响起。
司南谢从假山后钻出来,挠头,一时不知如何打招呼,只好别扭地行礼:“冒昧。”
泠然冷淡地止了他拱手的动作,淡淡说道:“你是主我是仆,在灵都,只有仆子向主子拱手。”
话虽这么说,泠然也没有行礼的意思。反倒是凝望着绯楼溜远的背影,微不可查叹气。
“真是聪明的孩子。”泠然道。
“啊?”司南谢摸不着头脑,泠然见状便解释:“殿下知道老爷在府里,吓得跑掉了。”
司南谢更加迷惘:“……被泠相吓跑而已,会显得很聪明吗。”
“呵呵。”泠然竟然冷不防的笑了两声,“司南大人真有趣。你以为,绯绯殿下真的怕老爷?”他意味悠长地瞥向方才司南谢躲避着的假山,意有所指。
司南谢还是不太明白。他觉得……灵都的灵人,对绯绯这个大笨蛋的喜爱滤镜都开的很重,他做什么大家都赞不绝口。
“司南大人,找小奴所谓何事?”泠然并不想和司南谢多费口舌,他拎着花洒,继续浇花,一派风雅闲适。
司南谢见状也就开门见山,说出自己困惑。泠然默默听完,逐一厘清为司南谢分析。
就在屋殿的拐角处,本该消失的粉红再度出现。绯楼扶着木墙,娇艳脸颊露出索然神色。
“这个笨蛋,人家都那么明目张胆提醒他,泠伯伯是个不好惹的角色了。真是……羊入虎口,不思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