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般的指尖拨弄着紧绷的琴弦,琴声不断,如高山,如流水,潺潺铮铮。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温润眸色一变,琴声陡然急转。琴声变得铿锵刚毅起来,宛若猛流浪花击石,江河翻腾入海。
也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古琴之中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弦音。
只见古琴之中猛然断了一根琴弦,绷断的弦带着极速的力道,竟硬生生地割了他的手去。
手背很快地就现出了一线血痕,尾端浸出一粒血珠,缓缓地顺着手背流下,滴入古琴之中。
那震耳的余音久久不散,竟是比适才那动听的琴声还要勾人,昆山玉碎、凤凰鸣叫也不过如此了。
他徐徐地吐出一声气,说不出是惬意的、还是悲伤的。
只是叹道,那需用到寒性药物之人,怕是和他一样,皆是身不由己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