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试图跳窗户,后院已经有官兵了,躲好,无论看见什么都不要发出声音。”
她三言两语安顿好两人,又二话不说地扒自己的衣服,顺带命令相柳:“脱!”
电光火石之间,相柳明白了芙蓉的套路。
他摩挲腰间玉佩,没有立即回应。
不过是几个官兵,有的是办法打发,何至于此?
芙蓉却没那么从容不迫,她急得火烧眉毛,自己的衣服扒拉了一半,整个人扑到相柳身上,试图把他压到床上。
芙蓉重重摔进相柳温暖宽厚的胸膛里,男人张开怀抱稳稳接住砸过来的姑娘,身形岿然不动。
芙蓉与相柳面面相觑,尴尬的沉默在两人间蔓延。
芙蓉的脸越来越红。
相柳无奈,抱起芙蓉扔到床上,镇定自若地脱起衣服来。芙蓉仿佛被上了发条一般终于重新动作起来,却又和下裙系带纠结了半天,愣是没有解开。相柳拉起被子罩住两人,灼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勾住素白的细带,有条不紊地帮芙蓉解开死结。少女莹白的胸脯就在眼前晃荡,但此刻谁都没有别的心思,手指相触间相柳才发现,芙蓉的手又凉又抖。
她果断地安抚住积云和阿翠,可其实自己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门外喧哗声渐大,官兵朝芙蓉的房间来了。
在被子里一通捣鼓,又闷又紧张,两人很快出了一身虚汗,芙蓉头发凌乱隐有喘息,面色也被憋得潮红,竟有些像在情事之中了。
相柳翻身压在芙蓉身上,大腿插入芙蓉两腿之间,肌体相触,亲密无间。男人的膝盖仿佛顶住了什么部位,芙蓉浑身僵硬,不自在地躲了开去。
相柳恍若未觉,专心致志地侧耳倾听门外的脚步声。
“叫!”相柳低声说。
芙蓉满脸通红,努力回想着街头话本里的台词,一咬牙,吊着嗓子低声叫了起来。
两人近得呼吸相闻,相柳漆黑的头发越过宽厚的肩头落到芙蓉脸上,带出一阵幽香。芙蓉双手攀上相柳肩头,把脸埋进浓密的黑发之中。
相柳努力控制身体姿态以防压着芙蓉,后腰收紧发力,艰难地把床榻弄出吱呀的声响。
男人的身体因为用力而肌肉紧绷,健硕的手臂撑在芙蓉身侧,芙蓉一转脸就能贴上去。男人的肌肤温凉如玉,在她的呼吸吹拂下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相柳也大声喘息起来。
哪怕明知是假的,那低沉磁性的声音仍然不可阻挡地传入脑海,芙蓉的思绪瞬间被拉远,不由得有些想入非非。
强壮有力,又充满情欲的沙哑,足以令任何女人着迷。
芙蓉感到身体有了不该有的反应,登时觉得羞愧难当,偷偷伸手到下身,毫不客气地用力掐了一下,瞬间又痛得脸色发白。
官兵的脚步声更近了。
芙蓉愈发紧张,不经意间又发现相柳身上的一处破绽。男人身材极好,肌肉线条流畅,蕴含爆发力,身上略微有些汗珠,可冷峻的神色一点都不像做爱,身上没有任何印记。
情急之下,芙蓉抱住相柳脖颈,拉下他的头颅,张嘴咬上他的嘴唇。
“唔!”相柳吃痛地闷哼出声。
咬是真咬,相柳的嘴唇立即肿了起来,疼痛让他瞬间红了脸,终于有了点激烈情事之中的样子。
官兵踢开了房门。
芙蓉尖叫起来,手忙脚乱地往被子里钻,相柳一拉被子罩住芙蓉,抓起床头的茶壶就朝门口砸去,他立即下床扯来半扇屏风,挡住门外射向床榻的视线,这才拢起里衣在官兵面前站定。
“怎么回事?”男人这声问话虽是对着客栈老板的,可声音里透出的怒意却准确地扫向在场所有人。
这仿佛久居高位的质问让人不敢随意答话,客栈老板解释时头都快要缩进胸口了,生怕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稍稍换位思考,被人打断这事儿不火才有鬼。官兵头子伸头瞧了瞧屏风后仍在发抖的女人——不是他们要找的人,眼前的男人却眼看着要上来拼命,于是兴味索然地让手下象征性地搜了搜,歉意地一拱手便去了下一间客房。
芙蓉缩在屏风后尽职尽责地装羞恼,直到官兵的脚步声远去,她心情骤然放松,突然想起一件事——刚才自己是不是亲了相柳一口???
待到官兵离开客栈,相柳才穿好衣服回到床边,手里拿着芙蓉的衣服,背过身递给她,便立刻走到屏风另一边。
“抱歉,方才冒犯了。”相柳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芙蓉尴尬地边穿衣服边说:“本来就是我的馊主意,是我冒犯你了。”
不知为何,芙蓉总有种感觉,哪怕相柳和他们穿着一样的衣服,生活习惯上也尽量迁就他们,他依然并非此间人。他应该永远孤独地站在山巅,无悲无喜地俯视人世间,而对他有那方面的想法,是在渎神。
两人不约而同地回避了那个“吻”。
直到确定安全,芙蓉才叫积云和阿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