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药不离手了。
芝草的天气比直阳冷上许多,芙蓉即使身披大氅还是被冻得直哆嗦。她清醒的时候还好,昏睡的时候总是下意识地往相柳身边靠。哪怕吴一和积云也同时坐在车里,芙蓉就是谁都不靠,只挨着相柳。
相柳时常让芙蓉躺在他的大腿上,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的睡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入城之后,积云和吴一去暖衣阁本部落脚,芙蓉不知为何突然发起热来,迷迷糊糊地指引车夫往自己家赶车,头晕脑胀得恨不能以头抢地。
宋氏夫妇接到芙蓉寄回的信件,早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远远地,一架马车缓缓驶来,平稳地停驻在宋府大门前。车夫跳下马车,麻利地掀开帘子,只见一个面容冷峻的男人抱着一个狐裘紧裹的女子走下马车。
芙蓉是被相柳打横抱下车的。
宋氏夫妇的心立即提了起来。
即使早已料到芙蓉回来时必定情况不好,可走时明媚活泼的女儿回来时就变成这副病入膏肓的模样,哪个做父母的不心疼呢?他们根本无暇顾及相柳,匆忙让家丁接过芙蓉,就想往院内引。
相柳侧身避过家丁伸来的手:“我抱她进去吧。”
一阵忙乱过后,芙蓉被安置到后院,大夫进进出出,都是摇头叹息,开的方子也都是些安慰性的药剂。
彼时芙蓉已经清醒过来,平静地接受一次次把脉,笑容清浅地安慰垂泪的宋夫人,淡淡说一句“我没事”。
大夫走后,芙蓉向宋氏夫妇简单引荐过相柳,又问:“姐姐呢?”
“出海行商去了,我已经去信叫她赶快回来了。”宋父说。
“……哦。”芙蓉点点头,又对坐在一边的相柳说:“谢谢你送我回来。不知你府上何处?”
“不远,怎么了?”
“等我情况好一些了,想多见见你。”
“……”
“……还有吴一和积云。”芙蓉立马补充道。
“那我办完事常来找你。”
“你……如果没有什么急事,不介意的话,留宿宋府如何?”
“为何?”
“送送我。”芙蓉平静地说。
相柳只得点头答应。